她的眼瞼。她睜開眼睛,挑釁地迎上那對熾熱的金眸。
“你快殺死我了。”她憤怒地指控道。
出乎她意料外,他突然笑了。“你不會死的,”他的神色變得凝重。“不過如果我遲個一分鐘進到房裡,我或許會真的殺死你。”
“你還是不明白,你這個混帳英--蘇格蘭人!”她氣憤地道,命令自己不許哭。“你一定知道我和西蒙不是愛人了--”
“但有可能是?”他嚴厲地質問。“我不會為了奪走我妻子的純真感到愧疚,特別當她正為另一個男人求情時!你應該感謝上帝你們沒有成為愛人--至少現在我沒有這麼想要掐死你!”
“或是毆打我?”
“根據法國的法律,男人毆打他的妻子是完全合法的,”他提醒她。“值得我好好考慮……”
她氣得牙癢癢的,再次試著要推開他。他抓住她的手腕,眯開眼睛,輕柔地道:“正如我說過的,夫人,如果我再遲個一分鐘進來--”
“你會發現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她打斷他。“我絕不會允許西蒙進一步的親匿。”
“噢?”他嘲弄地挑挑眉。
“我不會、也無意背叛婚姻的誓言,”地理直氣壯地道。“就我所知,你並沒有一直遵守貞潔的誓言!”
他再次笑了。“我比你年長十歲,夫人,恐怕說我過不來僧侶的生活。”
“恐怕說我也過不來修女的生活!”
他的笑容逝去,她立刻後侮自己的失言。“你應該感謝上帝在今日之前,你一直像修女般純潔!”他警告道。
她的雙頰蒼白,衷心渴望能夠甩脫他。她無法忍受在如此親匿的行為後,依舊被壓制在他的身下。他一點也不在意他的赤裸,黛妮卻太過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體熱。淚水再次湧上眼眶,但她憤怒地抑下它們。她忍不住回想起聽過的那些騎士和公主的愛情故事。西蒙及無數的男子仰慕她、愛她,但她卻嫁給了麥亞力,她的新婚夜淪為怒火下的慾望爆發,而她被囚禁、壓制在他戰士般堅硬、鋒銳如刀刃的身軀下,她用力吞嚥,眨回了淚水。“你承諾過給我時間。你……沒有權利。”
他終於翻身離開她,起身下床,走到壁爐前,撥旺爐火。黛妮試著攏好撕裂的睡袍,儘可能地退到床角。他凝視著火焰。“我有一切的權利。”他平平地道。
“但你承諾過--”
“給你時間。但在我發現你的愛人--好吧,你差點成為愛人的男性朋友--的陰謀詭計後,時間就已經用罄了。我警告過你的,黛妮。許久前我就警告過你,如果無法遵守你的諾言,我將絕不寬貸。”
“但--”
“黛妮,你這個小傻瓜!你從不覺得奇怪,在你的‘朋友’堅持要狩獵的那一天,你湊巧就遭到攻擊?”
她驚喘出聲,坐起來瞪著他,忘了自己仍衣衫不整。“你錯了!西蒙不可能欺騙我!”
“西蒙確實欺騙了你。”
“你怎麼能夠如此確定?”
“因為我派德利去找我在樹林裡重創的匪徒。當時他已奄奄一息,而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及得到古醫生的照顧,他很樂意說出我們想要知道的一切。”
“如果你是藉著酷刑折磨得出供詞--”
“夫人,我告訴你的是事實--我從不曾酷刑折磨過任何人。”
她咬著下唇。“只除了我。”
他挑了挑眉,唇角微揚起個笑意。
“你對西蒙怎樣了?”
他沉默了好一晌。黛妮最深的恐懼實現了。害怕他已經處死了西蒙,她不顧一切地撲向他,握拳捶打他的胸膛。“你該死,亞力--”
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帶進他的懷中。黛妮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