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王爺左右為難,芷凝被賊人擄走,那丫頭性子剛烈,雖然如今是生是死都未曾可知,但身為父母,豈能不考慮她女兒名聲?
王爺麾下部將幾乎傾巢出動,可一群能夠血戰沙場的鐵漢此事也束手無策,宇王妃每天憂心愛女下落,心力交瘁,直至臥*不起。
郡主失蹤之後,整座宇王府烏雲密佈,陰雨連連,直到進入了寒冬,依然沒有郡主的訊息,宇王爺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準備上奏皇上,時間越久,芷凝生還的希望就越渺茫。
就在宇王爺宇王妃都急火攻心的時候,一封來自京城淮南王府的書信穿越千山萬水送到了宇王府。
這封信竟然是淮南王府世子蕭天熠寄來的,信上說,錦陽郡主蕭芷凝已經到了京城,如今就住在淮南王府,一切安好,只因芷凝執意要在京城遊玩一段時間,暫不回封地,故而來信告知,請王叔嬸母不必掛心,他遵從父王之命,定然會好好照顧芷凝。
自從愛女失蹤之後,宇王爺的心每天都飄忽在雲端,鎮守南境多年的心從來沒有這樣劇烈震盪過,直到一封輕如鴻毛卻重如泰山的薄薄信箋到達手中,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擔驚受怕多日的心終於平安降落地面。
信中並沒有說芷凝會出現在京城的緣由,但這封信無疑是惶惶擔憂的宇王府如今最大的精神慰藉,王妃多日不見愛女行蹤,備受煎熬,痛苦不堪,一朝得知其下落,喜極而泣,哪裡還忍耐得住?當即決定前來京城,要親眼見到闊別多日的女兒平安無事。
宇王爺也有很多話要當面問芷凝,但他是守土藩王,未得明詔,不得入京,卻因關乎愛女,而南境暫時安定,所以冒險秘密入京。
幸得侄兒蕭天熠安排妥當,為了防止暴露行蹤,並未讓他們入京城,而是帶著芷凝在一處京郊別院會面。
因是私自入京,宇王爺和王妃並未帶眾多隨從,宇王爺身材高大,濃眉大眼,虎虎生威,一身尋常便服,不但絲毫沒有損王爺貴氣,反而有傲然落拓之感。
宇王妃將門出身,言談之間也不似一派尋常大家閨秀溫柔賢淑,眉目鋒利,頗有巾幗不讓鬚眉之態。
芷凝一見到父王母妃就像一隻小鳥一樣撲了過去,泣不成聲,“父王,母妃!”
宇王妃緊緊抱著闊別多日的愛女,眼淚滴落下來,不肯放手,眼中有失而復得的惶恐,這段時間,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無數次不敢想象,芷凝有沒有害怕?有沒有被折磨?有沒有吃不飽穿不暖?一想起芷凝面臨不可知的險境,王妃的心都痛得揪了起來。
如今看著女兒近在遲尺,宇王妃將女兒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微微放下心來,哽咽道:“芷凝,你總算是回來了。”
芷凝將被人強行從漢水擄來,一路上昏昏沉沉,什麼都不知道,等到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四面石牆,只有一個小窗戶透氣的小囚室裡。
一同被關押的還有數位姑娘,每天都經歷著非人的折磨,看著那些姑娘被看守慘無人道的侮辱*,目的就是為了徹底除盡她們的廉恥之心,從此心無芥蒂地成為人盡可夫的娼妓,簡直是如同地獄一般的生活。
聽完芷凝講完自己的經歷之後,宇王爺軍旅之人,性如烈火,此時更是一腔怒火由心底騰起,堂堂郡主居然被這幫無法無天的歹人擒了去,雖然此時賊人已經盡數伏法,但縱然是碎屍萬段也不能盡出他胸中怒氣。
宇王妃聲音雖柔,卻又透著幾分嚴肅,“你可把我們嚇壞了,以後再不可這樣任性,你知道這段時間父王母妃是怎麼過來的嗎?你讓我們擔心死了。”
芷凝也知道做錯了事情,垂著腦袋,一言不發,這個時候,蕭天熠忽然開口了,“王叔,嬸母,你們也別怪芷凝了,她已經知道錯了,這件事,罪魁禍首是那些喪盡天良的歹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