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轉動,好像是鎮守中樞的主腦人物,卻又並不出手。那番僧也似覺察出來,連連搶攻,想先擊倒那個侍女,可是陣圖奇妙,他邁步向東,西面就鑽出入來向他襲擊,他邁步向西,東邊南邊,長劍又倏然刺到,怎麼樣也佔不著陣圖的心腹之地,到不了那個侍女的身邊。
這番僧武功也確是高強,雖然不識陣圖,仍是奮戰不已,禪杖呼呼挾風,掃在假山湖石之上,石塊也碎裂成片片,揚起塵土,冰川天女眉頭一皺,只聽得那為首的侍女叫道:“你這廝太過無禮,居然敢毀壞我宮中的美景麼?”雙指一彈,忽聽得嗤嗤的暗器破空之聲,驟然襲到,番僧笑道:“暗器豈能奈我何哉?”禪杖一揮,周身風雨不透,那暗器也不知是什麼東西,一顆顆好似珍珠大小,亮晶晶的,從空中灑下,被那杖風激盪,倏忽障裂成粉,散出寒光冷氣,那番僧不由自己地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戰。
天湖聖峰之上,有的是亙古不化的寒冰,冰川天女從千丈冰窟之中,擷取冰魄精英,練成了一種世上獨一無二的奇門晴器,“其名就叫做“冰魄神彈”,世上所有的暗器,或用以傷人,或用以打穴,所講究的不外乎是準頭,勁力的功夫,或者再加上暗器本身的鋒利,唯有“冰魄神彈”與眾不同,它所倚仗的就是萬載寒冰的那種陰冷之氣,破裂之後,寒氣發出,端的是厲害。
本來紅衣番僧的功力原可抵禦,但他要全神貫注應付冰宮侍女的圍攻,哪能分出心神,運功防禦。冰彈冰劍,寒氣激盪,愈來愈濃,紅衣番僧牙關打戰,漸覺忍受不住。只見他狂呼疾掃,狀若瘋狂,額角沁出汗珠,卻又全身顫抖。冰川夭女笑對芝娜說道:“這廝強用內家真力,以為可以發熱,哪知這樣一來,冷熱交戰,最是傷人,這次他縱保得了性命,只恐也要大病幾天。”陳天宇心地善良,大著膽子對冰川天女道:“那就饒了他吧?”芝娜膘了他一眼,道:“你倒替他求情了。”冰川天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紅衣番僧高呼酣鬥,越來越覺精神不濟,但見那群冰宮侍女穿來插去,眼前人影如潮,彩色繽紛,目眩神迷,眼花鐐亂,為首的侍女嬌喝一聲:人倒也!”揚手又是一枚冰魄神彈,紅衣番僧心頭一冷,腳跟一軟,只覺天旋地轉,搖搖欲墜,忽聽得冰川天女叫道:往手!”睜眼看時,九名侍女早已收劍退下,排成兩列,分立在冰川天女的身旁,紅衣番僧滿面羞慚,一言不發,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轉過身來,向冰川天女施了一禮,便躍出冰宮。兩名尼泊爾武士向冰川天女施禮之後,也誠惶誠恐地跟在後面。片刻之後,走得無蹤無影。
芝娜笑道:“這廝居然能闖進冰宮,本事也委實不錯,真嚇煞我了!”冰川天女道:“不會再有第二個這樣的人了,其實這番僧也是我有意放他進來的,要不然他雖然能渡過冰川,也闖不過我宮前的九天玄女大陣。”鐵柺仙心道:原來她把諸葛武候的八陣圖加以變化,改了名稱。厲害是厲害的,可是若說能盡擋天下武功高明之士,只怕也未見得,鐵柺仙是甘鳳他的大弟子,見多識廣,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學之深,有如大海,所以雖然敗在番僧之手,對冰川天女的自負,卻是不以為然。
冰川大女見鐵柺仙嘴唇微動,似欲作聲,走過去看,只見他面色灰白,就似大病之後,尚未恢復的人一樣,謝雲真道:“他謝謝你的恩典,只是現下恐難走動,請你派兩名侍女送他下山。”冰川天女看了一眼,道:“幸虧你的伏魔杖只使到九十六招,若然把一百零八路使完,縱有靈丹聖藥,也難恢復你真元之氣。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