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蘊也許不會來了,這裡有林軒祁,她是不捨得離開的。越燃握住安娉的手臂,看著安娉漸漸紅了的眼眶。
當婷婷,蕭凜和越燃將飛機票插入機器,順利進去檢票口後,安娉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我的號碼,她急忙接起來,從手機裡傳出的並不是我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的男聲,我並不知道當時醫生所說的話給安娉帶來多大心痛。
距後來婷婷說,安娉她當時是直接擠出人群,跑出機場,開著車就走了。
已經進去的三人看見安娉的模樣,也知道了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此時他們已經回不去了,越燃看著安娉離去的身影,有些難過。
醫院裡,安娉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神情頹廢。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被醫生從手術室裡推出來,安娉立刻跑到我面前,一直不停的哭著,那時候,我能感覺得到,有好幾滴冰涼的水珠落在我臉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醒來之後的我,嗓子乾啞,說不出話,安娉急忙給我倒了杯水,我喝了一口,卻又感覺右腿疼痛不以,起來一看,我的右腿正被吊在上面,打著石膏。
婷婷在外面給我買了雞湯,哭著說,你真是嚇死我了,我和蕭凜他們才一趕到英國,又急忙飛回來了,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不知道紅燈綠燈嗎?
我摸摸她的頭,說,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嗎,你這麼一哭,弄得我已經死了似得。婷婷聽我這麼一說,立馬止住了。
在醫院待的這幾天,我的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文靜,每天早晨一醒來,就會看見床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隻玫瑰花,我總會覺得這是林軒祁送來的,補償當年沒有送我的玫瑰花。
可是,我現在不再喜歡玫瑰花了,這一支花,也許早在之前,就送給了別人。
我把它們收集起來,放在家裡的一個古老的花瓶裡,但我並沒有去多關注它們,只不過幾天的時間,它們就凋落了,直到那時,我才覺得痛惜。我將它們埋在土裡,希望有朝一日,它們會重新開放。
其實,我很幸運。
如果有一天,在街的某一個角落,我看見了穿著白襯衫的他,也許我會好不留戀的與他擦肩而過。
在我回到家的第二天,趙芝芯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我住在這兒,特地來給我道歉。我看著她因為過度緊張而蒼白的面容,遞給她一張紙,叫她有什麼話快點兒說。
那天真的對不起。她說,我能看見她的手在顫抖,我突然覺得她的心太敏感了,我出車禍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我好奇心太過旺盛,也不會出車禍。
追根究底,一切都是因為我。
沒事,那不怪你,只能怪我自己。我說。我的語氣不怎麼友善,趙芝芯的手裡拿著一杯水,我突然回想起那一天安娉將酒撒到她臉上的場景,當時的她也是這樣。
送走她以後,我才如釋重負,躺在沙發上凝望著天花板,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
☆、第八章
陰沉沉的天空,大概是要下雨了吧,我一下班,就遇見了這場始料未及的大雨,碩大的雨點打在地上,激起的聲音那麼入耳,婷婷同我站在一起,她將前天買的大衣更拉緊了些。
過了好一會兒,一輛白色汽車開到我們面前,蕭凜拿著雨傘從車裡走出來,婷婷問我,末蘊,要不要一起走。
不要了,我和你不同路。我說。婷婷點點頭,有些猶豫,但還是在蕭凜的連拖帶拉下,坐進車裡,揚長而去。
等到雨有些小了,我才拿起手中的包遮住頭頂向外跑去。等回到家時,我的頭髮已經淋溼了。
隔天,婷婷打電話來問我怎麼樣,我強惹著喉嚨發癢,跟她說了句沒事,她便把電話掛了。我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