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難不成我們好容易找到,路過就走掉?”安小北也不甘心地說。
“是墳場哦!學長不是說了麼!你們女的敢去麼?”瘦得像個竹竿一樣的高明遠調笑著看著剛才說話的女生。
“有什麼不敢去?你們男生才膽小,昨天說見鬼的不是大頭張是誰?”馬上有女生反唇相譏。
“我……”被點到名字,大頭張抓了抓頭,皺了皺眉,“昨天我是真的見到了,不過睡了一覺之後……搞不好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也不一定,就憑這個說我膽小可不好,怎麼樣?要不要去?”
“啊!去就去,看誰……”看著話題似乎越來越往要去爬山這個方向跑,黃石皺緊了眉頭,小跑幾步走到楊志華面前,“學長,你阻止他們啊!不是說走麼?”
不料楊志華卻笑了,“笨蛋!我是說‘走’啊!離開段家也是走啊,學弟,都二十一世紀了,你不會真的還相信什麼避諱吧?我們已經離開段學長了,就和他沒關係了,我們犯的錯也不會推在他身上,去看看又如何?”楊志華憐憫地看了眼自己的學弟,竟是默允要去看湖!
站在原地,黃石沒有動彈,半晌,高大的男生道:“要去你們去,我不去。”
“不會吧?石頭你一直不是最無所謂的麼?怎麼今天聽說是墳場就膽怯了?”
“不,是做人的道義問題,我們答應了人家不去的。”
“靠!你這是側面說我們不講道義啦?!”性急的大頭張聽到這,差點和黃石翻臉,這時候,楊志華阻止了他們。
“不去就算了,反正我們也是簡單取個景就回來,石頭你先走,幫大家打理一下行程也好。”圓著場,楊志華拉住了大頭張。
簡單地叮囑之後,攝影協會分成了兩組,黃石自己一組,其他的人去山上取景。
臨走的時候,大頭張還是對他不滿似地豎著中指,黃石拎著行李站在分岔路口,倔強地咬住嘴唇。社友們毫不留情地走掉了,沒有一個人回頭,不知道為何,看著那樣一群義無反顧的身影,黃石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安。
正要轉身,忽然,原本已經空無一人的通向山裡的小路上出現一人。
“杜曼!”
“我只是單純不想去而已。”女孩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便徑直從黃石身旁經過。
黃石怔了怔,拎起行李跟上女孩。
“學長的做法讓我覺得不舒服。”緩緩地,黃石說出了自己的感受。杜曼看了他一眼,半晌,默默看向遠方。
那個姓段的學長家附近,一戶人家也沒有,如果像他說的,湖是墳場的話,那麼……他家就是住在墳場旁邊,真是詭異。
一路上黃石一直在自言自語,杜曼一句話沒有說。
前方一個轉彎之後,那座山就會消失在視線範圍了,那座不高的山下就是那座傳說中綺麗的湖。回頭最後看了眼那座山,黃石驚異地發現,山體不知何時,竟然被水霧籠罩了起來,遠遠看去,就像沒有山。
看到了同樣的情景,杜曼皺起了眉。
“哇靠!真是壯觀!來對了!”幾乎是一到湖邊,眾人就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綠色的山,綠色的湖,山體映入湖心,水天一色。茂密的樹林遮住了陽光,而湖面天然的水氣溼潤了空氣,山花的味道經過水的潤澤變得幽然,誘惑地傳入每個人的鼻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撥出……
“整個人就和脫胎換骨一樣!真爽!”高明遠的話道出了每個人的心聲,像傻子一樣呆了半天,幾個人頓時撒歡一般地到處探密。
跑了半天終於回到原地,盯著湖面,陳漸東慢慢走了過去,在湖邊坐下。
水面非常地平靜,像一面鏡子,倒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