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宣佈一下,高高在上的這個人的醜事:他為了登上王位,連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同胞都要出賣,如果不是他把城防圖交給敵人,裕親王你也不可能那麼快攻進伊羅盧城。”馨晟的話引起了一陣騷動,馨玥坐不住了,有人指著他的鼻子揭他的醜事,他還能正襟危坐嗎?
“你在胡說什麼?這簡直是汙衊,大大的汙衊,我國跟熙國交戰幾個月,我國軍隊節節敗退,熙國的軍隊勇猛無比,攻進伊羅盧城只是遲早的事,你憑什麼把過錯都推到寡人的頭上?”
“哼,我是實話實說,你自己做過什麼昧良心的事,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只是覺得悲哀,為死去的父王和母后感到悲哀,他的兒子竟然如此不爭氣,就為了自己能登上王位,不惜犧牲族人的性命,甚至還無恥地巴結討好自己的敵人,不光把政權拱手相讓,就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馨晟的話義正詞嚴,心虛的馨玥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馨晟,這裡容不得你胡說,趕緊出去,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本王已經答應公主放你一條生路,你不要逼本王改變主意。”裕親王說著,劍已出鞘,閃著寒光,原本在底下議論紛紛的大臣們,不由自主地為這個已被廢的大王子捏一把汗。
“不,有種你殺了我,否則我就是死在這裡,也不能讓你娶蜜兒。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蜜兒跟了你,不會幸福的。”馨晟掙扎著,大聲呼喊,直到人被帶走,還能聽到他歇斯底里的狂喊。馨蜜急得流下眼淚來,她突然趨前幾步,跪在元泰面前。
“裕親王,我求你放了大王兄吧。”
“公主不必如此,快請起來。”元泰沒料到為了這個人,馨蜜竟會給自己下跪,略略有點錯愕。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馨蜜固執地說,元泰微微嘆了口氣。
“本王根本沒想要對他怎樣,是他如此不給面子,如果本王真要他的命,剛才早就一劍結果了他。好了,你起來吧,本王現在宣佈登基大典到此結束了。”元泰說完,帶著兵士率先離開了晨星殿。眾文武大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說了一會兒,根本沒顧及新君馨玥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之後,所有的人都散了,空空的大殿裡除了馨玥、馨蜜和幾名內侍、宮婢以外,別無他人。
“氣死寡人了,真是氣死寡人了。你說說看,寡人容易嗎?又要顧及本國人的想法,又要忙著恢復戰後國力,還要努力跟熙國軍搞好關係,他以為做個國王就真的那麼容易?寡人的苦誰能體會?”馨玥對著馨蜜訴起苦來,馨蜜卻沒一點反應,過了半天,她才幽幽地說:
“如果真的像大王兄說的那樣,那麼害死父王母后的罪魁禍首是你,而不是裕親王。”
“王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相信那個娘娘腔的鬼話?”
“我不信任何人,我只信事實。二王兄,我只想從你口中得到真實的情況,伊羅盧城的城防圖,的確是你交給裕親王的嗎?”馨蜜拿眼瞥著馨玥,馨玥有點不自在起來。
“根本沒有的事,寡人怎會做那樣的事?”馨蜜從他的反應裡,已經清楚地瞭解到了事實真相,回想二王兄平日的為人,他的確是會這樣做的人。一時間馨蜜覺得悲從中來,她正如剛才馨晟所說的,為死去的父王母后感到悲哀,他們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來,為了登上王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甚至連自己的手足都不放過。馨蜜眼中含淚,一言不發地帶著宮婢們離開了晨星殿,馨玥在她身後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可是馨蜜一句也沒聽進去,她的心痛得不想再有任何的言語,此刻她只想快點見到馨晟。
約莫半個時辰後,馨晟終於在伊羅盧城南門邊見到了朝思暮想的王妹,他的兩個親信烏爾茲克和阿不孜力牽著馬站在略遠的地方等候。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馨蜜撲到馨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