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時候,縱然一兩分鐘,但舒小愛還是如夢初醒。
現在十二月了,天氣很冷,但床上只有一床小薄被,她還穿著秋天的單衣,晚上凍得瑟瑟發抖。
一天容易忍,三天五天也死不了,十天八天就是煎熬加折磨,整天這樣,不瘋也得逼瘋。
舒小愛頭髮好久沒有梳過了,又長又亂。
好久好久的日子過去,在她覺得時間那麼長,其實也不過又過了半個月。
突然這一天,房間裡的褥子加厚了,被子也被換了兩床新的,還有兩個又白又幹淨的大枕頭。
她身上的衣服也被強行換了,是厚厚的棉衣。
還有專人給她洗臉梳頭。
房間被打掃的一絲不染。
加上她處於清醒狀態,做著一切,她知道,為什麼,肯定是有人要來看自己了。
果不其然,這一來,人還不少。
該來的都來了。
鍾御琛比之前瘦削了,神色卻好了不少。
看到她身處的環境還不錯,便坐下來,輕聲問,“小愛?”
舒小愛沒罵他,這讓他覺得見效了不少。
“御琛,我沒瘋,你放我出去。”
鍾御琛帶著傷痛看著她,“小愛,你現在果然被治好了不少,咱繼續在這住,等你全好後,我會帶你回家。”
舒小愛低下頭,“你不相信我的話。”
“不是不相信你,小愛,聽我的話,別亂想,好好待在這裡。”
她的心涼到了十萬八千里,指著假惺惺的鐘母說,“是她害我這樣的,你相信嗎?”
鍾母抬起頭擦了擦自己溼潤的眼睛,“小愛,只要你好起來,你讓伯母怎麼做都行,別說是我害你的,就說我要殺你都行。”
………
舒小愛站起來,身子搖晃,走到舒父面前,看著父親一頭的白髮,她痛哭出聲,“爸,對不起,對不起,女兒不孝,對不起,爸……”
舒父心裡怪難受,但當著她的面,他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小愛,你永遠都是爸爸的小驕傲。”
舒小愛緊握著他的手,“爸爸,我沒有精神病,我好好的,我怎麼可能有病?我沒病,你相信我嗎?”
舒父點點頭,“爸爸相信你沒病,如果爸爸能帶你離開,爸爸就帶你走。”
舒小愛仰起臉,身子晃了晃,然後轉過身坐回床邊,“你們走吧。”
她的雙手開始抖,臉色漸漸地大變。
突然,一把將鍾母給按倒在了地上,雙手死死的卡主了她的脖子,“老太婆,去死吧!”
豹子的速度,等大家反應過來便開始拉她。
怎麼拉都拉不起來,力氣大的驚人。
看鐘母馬上就要被掐死,鍾御琛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這一巴掌下了很足的勁兒,給打醒了舒小愛。
她雙眼呆滯,看著自己的雙手跟身下的鐘母,精神崩潰,不知道自己怎麼坐到床上的,只知道臉上的疼如刀割。
這是他第一次打她,因為她企圖掐死他的媽媽。
無論她做錯什麼,他都不捨得打她。
舒父心疼的要命,一直沒開口的幕母上前小心翼翼的抱住她,舒小愛倒在她的懷裡,一聲不吭。
***
千母拿著創傷貼帖在自己的食指上,看著滴在紙人偶的血跡,漫不經心的站起來,簡單的收拾了起來。
“叩叩叩。”門響了起來,外面傳來千詩詩的聲音,“媽,我回來了。”
“嗯,進來吧。”
千詩詩穿的很時尚,恨天高踩得那麼高也不嫌腳疼。
“媽,你知道嗎?旭堯以前有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