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我現在說話有些吐詞不清,剛才遊老太激情演講對我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寧,沒有比這個更符合我講課的思緒了。
我激動的揮舞粉筆大書特書,細緻的講解化學元素的組成及由來,耐心關切詢問下面有沒有疑難。
遺憾的是,這堂課講吓來我都像在夢遊一樣,不論我怎麼講,臺下一點反應都沒有,既沒有掌聲也沒有噓聲。忙碌的尖子生們,都在一心趴在睡在課桌上做題看書,看我這一黑板寫的大手筆,沒幾個人正眼瞧瞧。
之前我也是從學生過來,鄙視使學生懶得抬頭看自己的老師,現在竟然換作我扮演這個角色了。
我教學的激情接近崩潰,一堂化學課成了有趣的單口相聲。
鈴聲。
好了,閃人吧。
我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夾起行李灰溜溜朝門口移動。
突然一聲爆響——剛才一潭死水的眾人,忽然詐屍一般,各自從自己的座位彈起,以雷霆萬鈞之勢,蹦蹦跳跳的一齊向我湧來,裡裡外外把我圍個水洩不通,大家七嘴八舌,各展所長,各執其詞,各抒己見,比個人喉嚨的時候到了,比個人耐性的時候到了,個人修養涵養統統拋諸於腦後,各種難題怪題變態題接踵而至,不過跟我今天講的內容聯絡不大。
吧唧吧唧。爭論聲打成一片,教學的討論超過了語言運用的極致。
眾人解決完題目,舒心的散去,擦了下滿頭的熱汗,我終於得以喘息,但也只限於片刻。辦公室裡,遊老太焦急的拍著頭,看我回來,一把拉住我:“呃,小武啊,剛才談到煤氣罐,你看我這記性,準備告訴你啊,我有個熟人可以買到便宜的煤氣灌,你想不想要啊……”
我只好再和遊老太解釋並且堅決以自己的人格擔保道,自己習慣了冷水浴,提神醒腦,而且小時候落下了遺傳病,一洗熱水就抽筋,發生暫時性的半生不遂,半個月臥床不起……胡亂的謝絕她的“好意”。煤氣還不是有中毒死亡的案例啊,不甚被反鎖在家,或是睡夢中,或是洗澡時煤氣洩漏,澡沒洗完,裸體而亡……
遊老太看跟我終於沒什麼好胡扯的了,轉向黃老先生——就是年級裡的另一位化學老師,“老黃,你兒子談的那個物件最近怎麼樣了啊,哎,那姑娘長像不錯,就是沒個文憑……”。你說扯什麼不好,扯這個,好在與我相安無事就好。
好個黃老先生,坐得穩如泰山,一面看報,一面逍遙的點著頭。他對“語言炸彈”免疫?這估計也不是一日練就的功夫。
腦袋裡充滿了“嗡嗡”聲,我揉著太陽穴跟幾位老師前輩告辭。吃飯去。
教學樓門口碰到散佈的校長,校長笑容可掬的拍拍我的肩:“怎麼樣,小武,還習慣嗎?”我點點頭。“嗯,那就好。對了,你看你已經是我校正式的教職員工,最好不要每天穿休閒衣服,旅遊鞋的,在學生面前還是要點威嚴的樣子吧。”
“嗯,小生定當緊記心間。”
“好了,就這吧,你去吧。”
又不是要競選校園紳士的,著裝還要求那麼體面,不過校長人胖胖的,倒是挺隨和的。
第四章 突變
我推著腳踏車駛向校門口。
門外是三三兩兩散去的學生,噢,我還看見三班的化學課代表一手抱著小貓,一隻手牽著她的同桌,兩個女孩曖昧的手拉手離去……權且當我頭皮發麻看到幻覺了吧。
嗯?一個女孩正背對著立在校門口,似乎在等人。好熟悉的背影。飄逸的長髮,柔美的身段,短裙,亮亮的鞋跟。長髮輕甩,玲瓏的美目透過眼鏡已經確出了我:“呃,好啊”。
“嗯,好啊,等人?”
“嗯……算是吧。”
“哦,小生先行一步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