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相當狼狽。
哪也不願去了,開車滿城瞎逛。手機響不接,路過“早一軒”分店不進去。天快黑了飯也不想吃。在公園附近看見幾個算命的,我停下車。
幾個算命的都向我招手,我走到一個老和尚模樣的人跟前,他遞給我一張凳,上下打量我,雙眼微閉,慢吞吞說:“施主雖是個大人物,不過呢,你近期的劫難不小啊!”
蠻危言聳聽的。我說:“那就請師父給我講講。”
老和尚捻著下巴稀疏的白鬚說:“施主儀表堂堂,眉宇間透出英氣,是官場上的人,而且少年得志,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施主血氣方剛,恃才傲物,得罪人不少啊!”我想笑,還是忍住。他又說:“施主非但仕途得志,且財運亨通,只是女色太多,不日定有大變。”
我說:“能不能講明白點,我到底有哪些劫難,如何化解?”
老和尚鄭重其事說:“施主劫難有二,一為天災,一為人禍,天災乃施主上司所賜,人禍乃施主酒色引帶。化解之法自然是有的……”他突然停口。我不願掃興,拿出一張五十元,放進他腳邊的缽裡。
“施主若有不解,可再來。”老和尚轉身寫了一張紙條給我。
10
回到“早一軒”總店,趕上吃晚飯。
李啟明幾人沒想到我會來,手忙腳亂地給我添餐具。方姐招呼小四川加菜,老吳去拿我愛喝的啤酒。“早一軒”其實現在屬於他們的,我常有來做客的感覺。
蹺起二郎腿,看老和尚給的紙條。上面寫:“天災以財色化,人禍用真情解。”我自個大笑,幾個人給我弄糊塗了。
兩頭家(11)
方姐問:“什麼好玩的事兒?讓我們也笑笑。”李啟明說:“彩票中獎了,幾等獎?”老吳已給我倒好啤酒,我拿杯喝了一口說:“開飯。”
“文哥,出去看看我們剛做的霓虹燈,像櫻花一樣。”李啟明興高采烈走進酒吧,坐在我對面的高凳上。
“你先留心那邊的幾朵花吧!”我指著正在和日本人搭訕的幾個陪酒小姐。李啟明說:“正想跟你說這事,她們來找我,我見日本人從外面帶人來更容易亂,就睜隻眼閉隻眼,要不,我馬上攆她們走。”他怕我責怪。平時我很少過問,凡事由他做主。
“最好了解她們的底細。”我並不想追究,只是有些擔心,“別帶進一群吸毒的,我不想惹麻煩。”李啟明說:“文哥,他們媽咪說認識你,說你跟一個叫英姐的是朋友。”他媽的,阿英跑我這裡賺錢來了。
“去,把她們媽咪找來。”我惱火了。李啟明見我變臉,不敢再說話,跑過去拉來個戴眼鏡的女人。
“文老闆可能不認識我了,我以前跟英姐做的。”戴眼鏡女人撲到吧檯上。我冷冷說:“你叫阿英來,我跟她說。”她說:“好吧!我打電話給她。”她撥通手機和阿英講了幾句,又說:“文老闆,英姐問在電話裡說行嗎?”
我拿過她的手機:“好大的架子,我五分鐘內讓你的人消失。”阿英淫笑道:“別生氣了,我們可是患難之交呀!我的人不去,肯定也有人去,你願意給我的人去,還是願意別的人去?有財一塊發嘛,是不是,好老弟?”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你保證不準吃‘粉’的來。”我還是有些擔心。阿英說:“不會的,我也正在戒呢!”我說:“你夠厲害的,想把全市的小姐都收歸旗下還是怎麼的?”她大笑,“跟你學的,我們也搞連鎖店。”我聽了忍俊不禁。
戴眼鏡女人沒走,悄悄對我說:“文老闆,我們不敢惹事的,一個月給你三千你看行嗎?”我擺擺手說:“這個算了,只要有點什麼事,你們馬上走人。”她以為我嫌少,又說:“五千怎麼樣?”我不耐煩了:“再羅嗦,老子叫阿英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