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不會的,他清楚那個仙府會更適合他。”周玉顏說這句話的時候,想到了四年前在柳湖鎮見到潯仇的時候,儘管她只是遠遠的看著,但她卻是堅定了一個想法,那小子絕非池中之物。
這四年來,她也蒐集了不少關於潯仇的情報,而後者的表現除了身邊女人多了一些,其他方面還算是很令人欣慰的。
而且她知道他就是玄門的弟子,這一點,她相信這世上除了玄門的人之外,只有她清楚。
那時候在衛神廟,那個能夠空間跳躍的黑衣人應該就是那潯仇小子,周玉顏也想不到自己堂堂一個仙府掌教,半隻腳踏進仙境的人物,也會這樣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騙了。
一個月前白沐風來縹緲宮做客的時候已經說明了打算將他收入門下,有文聖武院這樣千年不出世的聖地邀請,一個全部都是女弟子的仙府怎麼可能會讓他傾心。
所以說,她現在的想法與何馥婉有些相似,都是在等。
只不過何馥婉再等著與對方謀面以訴衷腸,而她等著新秀戰的訊息,然後來看這個讓自己的寶貝徒弟日日牽掛,甚至因此而視仙府中大量青年俊傑如無物的人,究竟極限在什麼地方。
柳湖,玄門,意念,莫忘情。【愛去】
這九個字,她現在已經明白了差不多。可能在仙府中很多人眼中,她這個美麗的宮主一直待在宮裡修煉不出,但其實修煉界的事情,她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多。
她知道潯仇的身世,知道所謂的十王令組織,知道那些異變的魂種從何而來,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究竟目的何在。
除了這些,她甚至對於將來出現的事情也大致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畫面。這不僅僅是因為縹緲宮每一任宮主都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更是因為縹緲宮的鎮宮至寶。
女媧石。
女媧石的能力深不可測,別說是外面仙府的那些人,即便是她周玉顏也不敢說了解多少。
女媧石與五大凶兵相生相剋,而眼下魔劍衝靈與魔刀泣血已經出世,相信後面三件出現也為時不遠。當女媧石真正釋放光芒的時候,災難便同時而來了。
這或許是暴風雨之前最後的寧靜了吧。
縹緲宮中周玉顏正在思索著不久後將要迎面而來的風雨之時,在莽原之北的暗夜教,孤峰上的黑衣女子從寧靜的修煉中清醒過來。
隨著黑衣女子睜開眼睛,一道妖豔的紅光在其眼眸中閃過,隱隱間,彷彿有亡靈的吼叫在周遭傳遞,氣氛陰森而又邪異。
“大師姐,你的修為又提升了,我原本還以為可以與師姐有一比了,想不到還是不行啊。”一身褐衣的殊九落在孤峰上,笑著衝黑衣女子道。
“師弟你也七印了吧。”黑衣女子自然看得出對方的實力變化。
“主要還是因為白長老幫助,否則最起碼還得十年的時間。”殊九想起之前晉級過程的兇險,也是不由得給自己捏了一把汗。
黑衣女子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到殊九身邊,道:“最近六道聯盟的人還在盯你嗎?”
殊九冷冷一笑,“他們調查了我幾年,結果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現在已經放棄了,大師姐不用擔心。倒是其他仙府的動向讓人覺得不舒服。”
“說來聽聽。”
殊九面色不悅的講道:“大師姐應該也聽說霞山事情了吧,周玉顏也真是夠狂妄了。”
霞山秘藏相對珍貴,暗夜教與縹緲宮都想要爭取,交戰的過程中結果被對方擊敗,不但弟子被打傷,秘藏也沒有取回來分毫,之前掌教才發了大火氣,整個暗夜教彷彿都被陰雲籠罩著。
聽別人提起周玉顏這三個字,黑衣女子面色也是很古怪,這些年她與周玉顏鬥個不停,但她總是輸給對方。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