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妹妹。

“上官墨染，你不要嚇我。”夜傾舞驚叫了聲，眼淚大顆滴落。

“放心吧！他只是虛耗過度而已，我現在便幫他調息。”夜君凜把人，放躺在了一旁的軟榻上。

夜傾舞也顧不上關心其他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上官墨染的身上。

小手，緊捏著他的手掌不放。

這樣虛弱的一個他，她第一次見，每次見他，都是謫仙公子，不惹塵埃。

“舞兒，你先出去。”夜君凜不想，等會上官墨染再吐血之時，會把她給嚇到。

“我可以不出去嗎？”夜傾舞小聲地爭取著。

但只要皇兄說不行，她便會出去。

“不可以，沉霜，把公主帶出去。”說完，已經盤膝坐在了軟榻上，讓上官墨染也坐著，開始為他運功調息。

夜傾舞的腦子很亂，被沉霜帶出去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主，放心吧！會沒事的。”沉霜伸手，輕拍著她的背。

“我知道，但是沉霜，我總是讓他受傷。”夜傾舞已經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要嫁給他，感覺自己就是個掃把星，總是給他帶去災難。

沉霜搖頭，“不是的，跟公主無關，所以不要有心理負擔。”

“你不懂。”夜傾舞滑坐在地上，把頭埋進了膝蓋之間。

沉霜想要開解她兩句，但她一向不擅長言辭，若是秋梨也跟著來便好了。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待著，

直到一隻大手，落到了夜傾舞的肩上，她才抬起了頭，看了過去。

“五哥。”夜傾舞帶著不確定輕喚了聲。

“嗯！我們舞兒長大了，都要嫁人了。”夜君瀾把她扶了起來，伸手給她溫柔地拭去眼淚。

夜傾舞不聽這個還好，一聽這個哭得更兇了。

“嗚嗚！你幹嘛要惹我哭。”

“好，是五哥的錯。”說完，輕抱了她一下。

小丫頭一向明媚耀眼，什麼時候見她哭過了。

“慕哥哥還好嗎？他剛剛好像也很難受。”夜傾舞把眼淚，都擦在了他的衣服上。

“睡著了，這是他最近睡得最安穩的一次。”這些天，他疼，自己比他更疼，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夜傾舞抬眸看他，“你怎麼就沒有照顧好他呢？”

“嗯！我的錯。”夜君瀾的眼眶，微微泛著紅。

沒有人會知道，當慕風辭疼到了極致，求自己殺了他之時，是怎樣的一種心痛無助。

恨不得能痛他所痛，把所有的痛苦，全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幸好，一切都過去了。

“為什麼他這樣好的一個人，還要遭受這些痛。”夜傾舞越是接觸傷痛，越是明白這世間的險惡。

同時，也把她心底的那一方純粹，給逐漸的侵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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