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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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回到家裡,看見高峰儀牽著兩個孩子在等她。
她頓了頓,將手裡的傘收攏起來,放到門邊,朝白富美一笑:“楚楚,過來。”
白富美往高峰儀身後一躲,目光躲閃地盯著她。
倒是高富帥拼命跑過來撲進她懷裡:“媽媽,帥帥好想你。”
“媽媽也想你。”
白薇薇抱著兒子,眼眶溼潤了。
男人準備好的滿腹話語一句都沒有說出口,直到最後才淡淡道:“你還好嗎?”
很單薄的問候,白薇薇已經不需要了。
她很好。
“你也知道舉報信的事情了吧?”
白薇薇抬眸睨著他。
高峰儀怔住了,她怎麼會知道?
“今天我去祭拜陸少東的母親了,陸少東的神情很奇怪,好像想跟我說話,卻又不能跟我說話一樣。”
“他從不會在我跟她妹妹之間優柔寡斷,能讓他這麼難做人的,只有我跟你……”
白薇薇自顧自地說下去,她只覺得接近三十年失去的智商好像都回來了。
“幾年前,我曾經在你媽媽的房間收拾過雜物,無意間看見了你爸爸的一本老舊日記,最後一頁,也就是他被逮捕前夕,上面只有一句話,叛我者,至親至信。”
男人瞳孔鎖緊,心一點點沉下去,呼吸都變得粗重。
此刻,他們就像是敵人一樣對峙。
一個人一個孩子,似乎是做好了散夥的準備。
“你對我的態度很奇怪,我們明明準備好了一起面對這一切的,可是你忽然丟下我,你寧願去陸家,當著陸振華的面,跟陸少東說酒話,說你要跟我離婚,要陸家笑掉大牙,也不願意回來面對我。”
白薇薇亂蓬蓬的卷飯被雨沾溼貼在臉上,悽迷美豔。
她忽然想起男人罵自己的那一句,“像你媽一樣,玩弄男人!”
他到底有多恨自己的母親?
“楊衛國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他去上海到底是去幹什麼,我母親犯下的命案,這一年了,早就該查出來了吧,他不是去查我母親犯下的命案,他是幫你去查另外的事情。”
高峰儀退後一步,他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對面是他最愛的女人,她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wg往往是互相舉報,舉報自己最親近的人,可是你沒有親戚,你在m城甚至在鄂省沒有親戚,那麼你爸爸當初到底是被誰給舉報陷害了?”
女人低語,像是殘忍的厲鬼。
高峰儀眼眶發紅,整個人瀕臨崩潰。
可是他的褲腿被另外一隻手死死地攥住,他不能衝動,他是孩子唯一的依附。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白薇薇面如死灰,整個人都失去了生趣,她從不想走到這一步。
甚至於高峰儀那天晚上憤然走人的時候,她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只是……
他很冷酷,他派警衛員接走了孩子,什麼都不留給她。
她開始陷入恐慌裡,孤獨無依的恐慌!
潛意識逼迫她去翻那些舊物。
日記本早已經被文秀帶走,她只是翻到了一張老相片,兩家人的合照。
很尋常的一句緬懷友情的話。
腦海裡卻衍生出萬千枝節來。
楊衛國欲言又止的神情。
高峰儀陌生的面孔。
“我沒有派他去調查,是他自己為了一線希望,想去挖出自以為能達成目的的訊息。”
男人聲音森冷。
楊衛國突然離開上海,無非是發現了高峰儀老爹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