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廠商之間的聯絡也會由你跟進,你直接向我彙報可以省掉不必要的中間溝通環節。”
關旗陸傾身向前,雙眸對上她抬起的清瞳,“我做事只講效率和結果,任何時候都不要來和我說中間過程有多苦,如果你達不到我的要求,我一樣會在試用期裡把你開掉。”
聽上去解釋十分合理,安之端凝的臉色放緩下來。
凝視著她的兩道視線逐漸變得專注,他柔聲慢語,“這下都明白了?”說話裡有一絲隱含不住的笑意,而眸光中卻浮動著一抹與笑意不合的深幽,那極柔軟的聲調似不自覺地帶入了輕微誘引。
安之只覺得心口砰然一跳,微微紅了耳根,倏地從座位裡站起來,她低著頭道,“我不打攪你了。”匆匆開門出去。
關旗陸臉上露出無聲的笑,然後笑容慢慢退去,扯松頸上領帶,手掌遮上眼睫,他輕微煩躁地籲出口氣,不該招惹她的。
他大可去逗弄任何一個他感興趣的女人,但不應該是她。
唇角不無自嘲地向上扯起,還以為自己早已變得不擇手段,卻原來仍有那麼一點少得可憐的良知。
起身,拿過外套車匙,他提前離開了辦公室。
一張白紙的安之就這樣開始了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沒幾天曾宏的秘書也招了進來,名字叫聶珠,長得極其漂亮,安之和許冠清、聶珠的座位在同一區域,都挨著關旗陸和曾宏的辦公室。
不知道為什麼,安之覺得曾宏每次見到她都神色冷冷地,每每她禮貌地和他打招呼,他只是唔地一聲,正眼也不看她一眼,不但不和她說話,甚至於他從不叫她做事,即使是份屬於她的工作他也只會交代聶珠,再由聶珠轉達。
雖然不知道原由,暗暗驚疑的安之卻也懂得應小心行事,總算兩週下來中規中矩沒出什麼差錯,但心裡始終有股無形壓力,只要曾宏一在辦公室她就覺得緊張。
忙碌中聶珠桌上的電話響起,安之撿來線路,“你好,飛程銀通。”
“我是業務部的古勵,聶珠不在嗎?”
“她去了吃午飯還沒回來。”
“我剛剛傳真了一份客戶的訂單回公司給曾總過目,你幫我看看傳真到了沒有?”
安之站起來看向傳真機,接板上果然吐有幾張紙,“傳真收到了,不過曾總還沒回來。”
“我和他透過電話了,他和關總現在陪客戶吃飯,過一會就回去,你記得幫我把訂單給他看,如果沒問題就請關總簽字,然後讓聶珠幫我傳回給客戶,這件事很急,下午一定要處理好,有什麼事打我手機。”
掛了電話後安之去把傳真拿來,是某銀行分行要購買一套美國塞曼提公司的企業級病毒防護系統。因為一些法律條文的限制,國外許多軟硬體廠商在國內並不直接銷售產品,而是走分銷渠道或大客戶單對單支援,銀通和這些廠商的合作方式正屬於後者。
她才細看著訂單條款,電話又響。
對方說道:
“你好,我是塞曼提廣州公司的Lisa,剛才古勵和我們經理通電話說客戶的訂單已經簽了,他向我們申請特別折扣價,不知道你這邊能不能把客戶訂單傳真給我們?因為申請特價需要以客戶訂單來備檔。”
安之想起古勵說這件事很急,忙不迭記下對方號碼,把訂單傳了過去。
沒多久關旗陸和曾宏一同回來,安之上前把事情彙報一遍,誰知她還沒說完關旗陸已經輕輕皺了皺眉,曾宏的臉更變得象烏雲密佈的陰天,敏感的安之立時意識到自己可能什麼地方做錯了,微懼地站在原地。
曾宏抽過她手中的訂單,冷厲目光掃向她,然而在他開口前一秒,關旗陸已輕描淡寫地出聲,“安之你跟我來一下。”
她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