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的母親是任城王府的護衛長。“倒黴的賤婢連累我摔壞腿,要不是為了看她,我能去那條街麼?還被父親厭惡,把我攆出洛陽。”
“哼,不就半年麼,等我養好了傷回來,我先劃爛她那張臉,再把她納為妾,哼,哼哼——”他陷在自己的想象裡得意獰笑。
笑著笑著,聲音變為痛苦。
今早他不只腿疼了,還襠疼,可是父、兄都不聽他訴苦,以為他找理由拖延行程。
又行一里地後,牛車一個大顛簸,劉渾大叫一聲疼昏。僕役沒辦法,只能把人再拉回延年裡。
醫者這次診病良久,搖頭道:“得襠雞立斷啊,不然性命不保。”
宦官劉騰豈會白養一個閹貨當兒子,等待劉渾的命運可想而知。
有人懂得避禍求存,當然也有人學困獸,寧願同歸於盡,也要再搏一次。
前江陽王之子元叉便是如此。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兩天他一刻不閒,在家中財產裡找出市面難見的古籍,整齊裝箱,一早來到京兆王府前,請求拜謁。
元愉被皇帝罰閉門思過,快把後腦勺睡出繭子了,聽說元叉帶了兩車禮來,閒著也是閒著,就讓管事把人帶進來。
算起來,在輩分上,元叉比元愉大兩輩。
可現在一人為王,一人是庶民,元叉識時務,上前深深揖禮,未言先哭:“我聽說王在尋找古書,就把家裡的古書全拉來了。求王收留我,給我一處容身地。”
元愉最:()大魏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