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躺下去鑽進被裡,一雙手卻緊緊抓著枕頭。
杜召雲也沒有多話,他在床前坐了一會,隨去了浴室。
他說到做到,果不其然開始安排肖白羽離國的事情,肖白羽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沒有什麼開心的感覺了,爭了這麼久終於成功,那份喜歡悅早已經被時間沖淡,就像人的感情。
這讓她很有點無措。
肖白羽去看唐風,半年不到墓牌前已經長了草,肖白羽把提前準備好的花擺在上面,盤腿坐下,很有一副久呆的樣子,身後幾名保鏢來回巡示,生怕讓陌生的人靠近了。
陳銳被他們擋在外面,只能遠遠的喊阿羽。肖白羽走過去,對幾名保鏢道:“這是我朋友。”
“肖小姐。”手裡並沒有放開,其中一名皺眉道:“杜先生吩咐,任何人不準靠近大嫂,尤其是這位陳警官。”
肖白羽有點生氣:“那麼是要讓我親自給他打電話麼?”說著果真掏出手機撥杜召雲的電話,撥通卻不說話,遞到說話人的手裡,他拿著手機站遠了,說幾個好把電話又送回肖白羽的手裡:“杜先生有話要與大嫂說話。”
杜召雲叫一聲阿羽,沒有得到肖白羽的回應,笑起來,低聲道:“你不要生他們的氣,是我說過。”
肖白羽全身長了刺一般頂回去:“你還有什麼擔心?我過不幾天就要離開。”說到最後不知為何就有點咆哮的意思。
杜召雲沉默,片刻道:“阿羽,陳銳的話我不想讓你再聽。”
從來都是你不想,你不想要我這樣,不想讓我那樣,什麼都是要聽你的,離開與留守也要有你的同意。
肖白羽沉默著沒有說話,杜召雲喚了一聲阿羽,肖白羽說:“我就想與她說說話。”話氣已經十分緩和,甚至有點可憐了。
杜召雲當然不會再反對,肖白羽的電話又舉到保鏢的手裡,眼睛卻望著地面,似有所思,又彷彿不忍。
肖白羽坐在地面,陳銳坐她旁邊,微風起伏,把兩個人的頭髮吹起來,擦著墓碑迎風起舞。
“你還要說什麼?”肖白羽先開口問。
自從肖白羽知道她的身份後,陳銳在她面前總有點怯怯的,口氣裡帶著點討好,一點點無耐,她輕叫一聲阿羽,肖白羽聽來卻想起以往種種,別過臉去不應聲,陳銳與她何其熟,怎不清楚她的弱點?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軟軟的又喚一聲阿羽。
肖白羽突然不能控制自己,眼淚兇湧的往外落,可她內心軟弱到怎樣的地步,面上卻還是不肯軟上半點,兀自要將陳銳的手推開,陳銳哪裡肯放,抱住她的胳膊死活不松。
肖白羽沒有辦法,就這樣僵持著,陳銳也哭了,向她訴說她的心話:“阿羽,是我不好,大學那會做你的同學,警察就找上我,我當時不肯的,可我爺爺是警察……他勸我好多話,直到唐風失敗……”
肖白羽慢慢消化她的話,不言不語,從來沒想到過這些年來身邊的好友居然一直是有目的。
在默默流淚間,兩個人的心情都得以平復,陳銳把一臉的淚痕擦淨,輕笑著吁了一口氣,微笑道:“這些事情你知道了,我心裡很舒坦。”
她是舒坦了,肖白羽卻心灰意懶,不願再繼續交談下去,語氣也十分冷淡:“那麼以後還是別見面了吧。”
陳銳的情緒又沉下來,默默不語,好久才說話:“阿羽,我幫你走好不好?”
肖白羽突然抬起頭望向她,看了片刻又朝周圍的保鏢望去,原來是這樣,她心裡五味雜瓶,講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陳銳見她突然垂頭,似有所思,拉了拉她的衣角,放低聲音道:“我有辦法的。”
肖白羽抬首對她微微笑了笑,望向遠方,遠方其實沒有什麼別的景緻,一望無際,好大一片全是墓碑,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