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急了,“張將軍!別聽他裝腔作勢,他是騙你的,快殺了他!”
“你這隻無恥的癩皮狗!今天若留著你,必會敗壞我的一世英名!我宰了你!”那人突然出手,一把拔出了身邊士兵的腰刀,照著刀疤臉的腦袋就砍過去了。
“啊!救命!張將軍救我!”刀疤臉嚇得就地打了一溜滾兒。
士兵們趕緊上前將那人攔住。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張小七假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既然阿史那薄布不會分身,那麼就說明你們二位是一真一假,一會兒我要進行鑑別,真的留下,假的就對不起了,你得人頭落地了!”
“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刀疤臉大叫起來。
“別急呀!待我出題考考你們,是真是假,一試便知,這樣,你們分別給我畫一份于闐城的機關圖紙,把你們知道的都畫在上面,越詳細越好,畫完後,交給我比對,我覺得誰畫的對,誰就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你們可不要有所隱瞞,一旦讓我弄錯了,錯殺了好人,可別怪我無情!”
“也罷!畫張圖紙又有何妨?”
“沒問題,我這就給你們畫!”
張小七命人給兩人搬來案几和筆墨紙硯,兩人各自伏案畫了起來。
不到半個時辰,兩人就畫完了圖紙,叫士兵呈給張小七過目。
張小七煞有介事地將兩張圖紙看了好幾遍,又交給程懷亮等人傳看,隨即朝兩人道:“我再最後問一遍,你們確定把所有機關都畫上了?沒有任何遺漏?”
“正是!”
“哎呦,張將軍,小的又怎麼敢矇騙你呢?”
忽而張小七把眼珠子一瞪,朝著刀疤臉冷笑了一聲,“呵呵,你這個細作裝得還蠻像的嘛!來人,把他拉出去,斬首示眾!”
刀疤臉傻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士兵連扯帶拽拖出帳外,“張將軍!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畫得沒錯,那就是于闐城的機關圖!你們弄錯了!張將軍!爺爺!求求你!別殺我!別!啊……”
“噗!”
帳外安靜下來了,留下來的“阿史那薄布”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
張小七起身朝他一抱拳,“讓大汗受驚了!”
“哪裡哪裡!張將軍明察秋毫,你的這份信任,本汗謝過了!”
“大汗終歸是大汗!你這一身傲骨又豈是那些宵小能模仿得了的?還請大汗暫且回去休息,今夜我等會帶大汗一起入城破敵,請大汗放心,拿下於闐後,你我恩怨兩清,我等自會放大汗離去,不會追究的!”
“多謝!”“阿史那薄布”朝張小七微微欠身施了一禮,轉身跟著士兵離開了。
張小七嘆了口氣,“唉,若此人真是阿史那薄布,我倒還真有些欽佩他了!”
“只可惜有傲骨的人未必都是大人物,大人物也未必都有傲骨,此人身上疑點太多,咱們基本上可以確認他是奸細了!”程懷亮笑著說道。
“你能確定,那個刀疤臉給咱們畫的圖紙是真的?”
“應該是的,阿史那薄布為了保命,絕不敢欺瞞咱們的!如今咱們有了這份圖紙在手,他就算是想跟咱們玩心眼兒都玩不了了!適才咱們又演了一出好戲,讓奸細誤以為咱們相信他的言語,真的除掉了阿史那薄布,他必會放心大膽地按照尉遲渥密的計劃,引咱們上套,而咱們則給他來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邊假意跟著奸細走,穩住尉遲渥密,一邊帶著阿史那薄布秘密入城,破掉機關!”
“好!那咱們就兵分兩路,我和娘子、侯三當家跟著奸細先行入城,給你們打掩護,殿下和公主、程賢弟,你們帶著刀疤臉偷偷進城破壞機關!”
李恪急道:“不成!大哥!你們這一路太危險了!你想過沒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