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就這麼的放過那小子嗎?老爺不怕他洩露了我們的行蹤?」
苗遠捋著鬍鬚,看了管家一眼道:「那依管家你之見,老夫該如何處置他們才是呢?」
苗榆眼睛一眯道:「陳鍾此人老實巴交,倒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當年老爺之所以選中他,那也是看重他這一點,所以陳鍾還是能夠信任的,但是這陳坎,一看就不是安分之人,老奴是怕陳坎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啊!」
邊上站著的一名忠僕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道:「老爺,不如就讓我出去將那陳坎給殺了吧,以免得……」
擺了擺手,苗遠搖頭道:「殺陳坎的確是簡單,可是你們考慮過殺了陳坎的後果沒有,一旦殺了陳坎,陳鍾會怎麼樣,他們可是父子情深,我們是不是也要將陳鍾也一起殺了呢,否則的話,陳鐘的兒子被我們殺死,難保他心中不會記恨,向朝廷告發我們!」
苗榆臉上露出幾分苦笑之色。
就如苗遠所說的那般,如果真的要殺的話,那就只能殺了陳鍾父子二人,但是陳鍾父子二人如果就這麼死在地窖當中話,陳家一下子失蹤了兩人,可以肯定,陳家的老弱婦孺那還不瘋了一般的到處尋找啊。
一旦訊息傳出去,必然會惹來朝廷的注意。
兩個大活人在自己家裡突然之間失蹤,只要負責搜尋他們的朝廷中人不是傻子的話,一定會察覺到這其中有古怪,到時候等著他們的只怕就是朝廷兵馬了。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我們的安危卻是要交給陳家父子來決定,這也太被動了!」
苗遠眼睛一眯點頭道:「不錯,我們不能去賭他們父子是否會守信,如果守信的話,那倒也罷了,一旦他們不守信,那麼我們的行蹤必然會暴露,老夫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說話之間,苗遠看向苗榆道:「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先前陳鍾曾說過,他們陳家爺孫三代,若是不出意外,陳鍾那新添不足一年的長孫便是陳坎之子吧!」
苗榆立刻便眼睛一亮看著苗遠道:「老爺的意思是……」
捋著鬍鬚,苗遠淡淡道:「為了他們父子不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老夫也只能如此了。」
苗榆微微點頭道:「老爺儘管放心,老奴這便帶人將陳鐘的孫子帶來,相信有陳家的長孫在手,陳家父子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守口如瓶!」
陳家父子二人出了地窖,離開地窖足夠遠之後,陳鍾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瞪了陳坎一眼道:「你實在是太冒失了,方才要不是老爺大發慈悲的話,只怕你我父子就真的走不出那地窖了!」
陳鍾只是老實而已,並不傻,他自然也知道,方才他們父子的生死真的是在苗遠一念之間。
陳坎後背濕透了一片,咬牙道:「父親,他們可是朝廷重犯啊,我們這般窩藏朝廷重犯,一旦被發現,那可是死罪啊!」
陳鍾深吸一口氣道:「陳家從一開始就是苗家的附庸,這一點無從改變,就像苗老爺所說的那般,我們陳家同苗家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苗老爺落入朝廷之手,我們陳家一樣是難逃一劫。」
陳坎冷哼一聲道:「那可未必,雖然我們陳家曾經是苗家的附庸,可是父親你已經脫離苗家數十年之久,再說了,就算是我們陳家是苗家的附庸那又如何,有舉報之大功,我們陳家這點問題又算的了什麼呢!」
「不行,不行!」
陳鍾連連搖頭,盯著陳坎道:「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你從來沒有見過苗老爺,否則我們陳家會被你給害死的!」
臉上帶著幾分不情願,陳坎點了點頭。
陳家父子心中有心事,所幸父子二人做為陳家的頂樑柱,主心骨,身為女人,就算是有所疑惑,倒也不會開口詢問。
用過晚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