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罷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兩位也能夠收到京師傳來的訊息。」
一名海商,看了看王棟三人一眼道:「王家主,你們這是打什麼啞謎,不知我等可有榮幸知曉。」
王棟一揮手,那一封信函自然是被傳到了幾名海商的手中。
「什麼,閹賊楚毅竟然想要開海!」
「這絕對不可以!」
「這等荒謬之事,朝中文武百官難道便任由閹賊橫行?」
幾位家主看到信函之中的內容的時候一個個差點就炸了,甚至有人失態破口大罵。
說來倒也怪不得他們,這些海商皆是以海貿為生,他們立足之根本便是海貿,海上的利益到底有多大,不是親身感受的話絕對體會不到。
哪怕是涉足海貿充滿了危機,不單單是要小心海盜,還要小心海商的自然災害,如果運氣不夠好的話,出海十艘船,能夠平安歸來那麼艘已經是相當不差了。
就算是如此,刨除損失,仍然能夠有幾倍的利益可圖,究其緣由便是因為海禁。
朝廷實行海禁,直接導致大明與海外貿易斷絕,然而海外貿易到底有多大的利益,只要想一想那龐大的海外就能夠想像得出。
正因為禁海,所以有足夠的實力走私進行海貿的人並不多,等於是抬高了門檻,競爭者直接被朝廷給刷了下去,如此一來,但凡是能夠出海進行海貿的人,要是還獲得不了數倍乃至十幾倍的利益的話,那隻能說其自身運氣太差了。
靠著朝廷禁海,他們這些進行海上走私貿易的海商一個個賺的盆滿缽滿,富甲一方。
要說這些人最怕的不是海寇,也不是海商的風浪,而是朝廷開海。
一旦朝廷開海,必然會有大量的商人加入其中,到時候競爭成倍增加,傻子都能夠想到海貿的利益肯定會暴跌。
雖然說一樣有的賺,可是賺十倍與賺三兩倍相比,該怎麼選,只要不是腦袋有問題肯定心中如明鏡一般。
這些年他們這些大海商為了維護他們自身的利益,花費了極大的心思和代價結交朝廷文武百官,想方設法的阻止朝廷開海,同時在民間更是大肆宣揚海外的兇險以及海盜的可怕,透過種種的辦法阻止外人涉足海貿。
如果說有人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想要涉足海貿的話,那麼他們就會聯合起來一直打壓,甚至還會出動他們所支援的海島針對這些新加入進來的海商瘋狂劫殺。
正是靠著這種種的手段,這些人才穩穩的將海貿這麼一塊龐大無比的蛋糕把持在手中。
海貿利益驚人,哪怕是刨除一部分用來賄賂朝廷文武,一部分拿來養著海寇,一樣是積攢了下了數以百萬計的家財。
現在朝廷之上,竟然流傳出大總管楚毅有開海的意思的訊息,這如何不讓這些人為之暴躁起來。
儘管說只是一個傳言,但是就算是傳言,他們也非常的重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朝堂之上每過一些年總會有人提出要開海,但是每一次都被他們給狠狠的打壓下去,縱然是天子想要開海都不可得。
這一次兇名滿天下的楚毅竟然也想開海,站在楚毅的立場上,王棟等人絲毫不懷疑這訊息的真實性。
一方面這信函乃是一位閣老發給他們的,另外一方面京城之中誰人不知楚毅重整京營,組建水師的訊息。
原本大家還沒放在心上,認為楚毅組建水師就組建唄,反正同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結合朝中閣老送來關於楚毅有開海之意的信函,王棟他們立刻就明白,楚毅那是真的有開海之意,否則的話根本無法解釋楚毅組建水師的緣由。
幾位海商氣急敗壞,等到大家情緒稍稍平復一些,蘇州府吳縣海商韓興眼中閃爍著寒光看向王棟道:「王家主,那閹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