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頭。
可是,她卻不知道,到底還需要多久,到底她是會等到他,還是,他會徹徹底底地從她的世界離開。
秦阮昕想到這,暗暗嘆了一口氣,現在這個時候,哪裡還容得她有時間去想些自己的兒女私事。她皺了皺眉頭,手中擱在雲巖脖上的長劍沒有絲毫的放鬆,她知道問題就出在那瓶藥粉上,當即看著苗芷晴說道:“芷晴,那瓶藥粉到底是什麼?”
苗芷晴卻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示意她先等等,待她把完脈再說。
待她幾步走到雲恆面前,雲恆早已經將手伸到了正前方,給苗芷晴把脈。
苗芷晴當即也不再踟躕,抬起右手便直接覆上了他的脈搏。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苗芷晴也頓了許久,雲恆的脈象果然還和上一次把脈一般,脈象紊亂。
看來他的脈象並不是為了對付雲龍的計劃故意而為,而是,它原來就是紊亂無章的。
苗芷晴冥神想了想,又移到了雲恆的尺關穴上把了把,再是脖上的穴道。其實,她原本還想用銀針在雲恆身上紮上幾針,如今才更容易幫助自己確診。可是她也知道,雲恆這樣的疑心性子,讓對手在自己身上紮上幾針這樣危險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是故,苗芷晴只是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又展開左手的掌心,湊近鼻尖再次聞了一下藥粉的味道,便再沒了行動。
雲恆見苗芷晴停下了手中的探尋,只是不知在冥神想著什麼東西,當即哼笑一聲,說道:“怎麼,你可查出了些什麼嗎?”
苗芷晴舔了舔因為緊張而有些乾枯的嘴唇,看著雲恆眸中的探尋神色,終於篤定了決心,說道:“宮主,你從前是不是中過黃泉碧?”
黃泉碧!
這個名字,秦阮昕絕對不會陌生。
莫凌嫣親手煉製,雲恆用來牽控依芸苑眾多女子,包括伊墨的一門毒藥。
她早在玳皇宮中的時候,便已經大概知道這門毒藥的狠戾。如若沒有每月一次的青碧丸相行壓制,中毒的人便會受萬蟲咬噬而死。
而伊墨說過,唯一的解藥便是用碧落方配以銀針洩毒,可是如此一來,雖然無需青碧丸來解毒,卻每月都要受一次黃泉碧的毒發,更是萬箭穿心一般。
秦阮昕親眼見著在墨清軒裡頭,伊墨在毒發的時候是怎麼要緊牙關熬了過來,她記得那屋中浴桶裡頭已經被暫時解下的毒染得漆黑無比的水,記得伊墨顫抖著紮在穴位上的滿滿的銀針,記得她因為疼痛而抓得一道道的傷痕,她記得那地上一塊塊的斑斑血跡。
那樣的痛楚,依芸苑裡頭幾乎沒有一個女子可以熬過,伊墨,她是唯一一個。
可是這樣的奇毒,不是隻是用來牽制這些翊雲宮的細作的嗎,連雲姒兒和雲霏霏身上都未曾中下,為何雲恆會身中此毒。
秦阮昕看著雲恆,眸中已經閃過幾絲疑惑,可是苗芷晴卻似乎篤定得很,仍然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等著他的答案。
雲恆冷哼道:“你怎麼知道?”
“我苗家世代行醫,早就有女子暗中尋到我父親,要解下此毒,當時她的脈絡便很是紊亂虛弱。我父親查病數十日,每日用許多中方法來熬製解藥,終究卻也沒能解出來。所以這黃泉碧的脈象,我記得十分清楚。而且,像黃泉碧這樣劇性的毒藥,即便體內的毒已經解了,可還是會傷及肺腑,所以脈象也仍然會比正常人虛弱許多。而宮主的脈象,便跟那女子的脈象,同出一轍。”
苗芷晴說著,頓了頓,似乎是在回憶些什麼東西,她冥神想了想,才繼續說道:“我和我父親沒有提煉出解藥,過了些時日後,那女子又找了過來,拿出了一顆叫青碧丸的藥丸告訴我們,這顆藥丸裡頭的藥物便能暫時地緩解黃泉碧的毒性,保得她不會毒發身亡。希望能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