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黎國太子的寵妾,還巫蠱之術要謀害太子正妃和幾個皇孫。黎皇最是寵愛那幾個皇孫,因此動了大氣,允了騁王帶兵討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是沒想到,顧騁如此能耐,朕如此豐厚的條件都未能打動他。”
“聖上初以糧草兵馬金銀為贈,並承諾十年內如有戰事,退軍十里,如此豐沃的條件,他竟也不顧。當初便只是囫圇而過,如今,看來是不允了。”
“訊息封鎖了嗎?”
“我國這邊的探子好說,訊息傳到皇城去至少可以晚上十天。但是,楚國那邊,卻晚不了多久了。”
“切不可懈怠,說不得顧騁這狐狸,既已攻上朕的國土,便會將訊息先行散播開去。”
“如此,那楚軍士氣大振,皇城之中也定會有疾書招陛下回國。”
玳爍將茶杯狠狠置於桌上,面有不悅:“由他去,朕既將至楚國皇城。任他顧騁攻城又如何,到時候興兵黎國,朕絕不手軟。”
“只不過。一月之期,已經只剩五日了。”
玳爍寒眉緊凜,他何嘗不知。原本越城定下一月之期,便是為了調虎離山,以便取道攻打楚城。只要他一月之內拿下楚皇。那楚國天下都是他的,又何論越城。
但是,若五日告罄,他未能拿下,籤停戰協議不說,黎國那邊更是不好收拾。
玳爍右拳緊握。這個賭,他下得很大。
楚君亦,秦阮昕。這一月之期,他一定會贏。
玳爍收回臉上的神色,視線回到桌上的地域圖,說道:“下去吧,最多兩日。若他不來,我們攻下鹿城。直擊楚皇都,若他來了,哼。”
“報!”青凜才剛要退下,帳外又是一聲長呼,一個軍師急急小跑進來,單膝跪下,也不等玳爍言語,徑直答道:“聖上,山彎處有楚國蹤跡。”
“很好,計劃行事。”玳爍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悅色,眼睛卻是危險地眯起,說道。
楚靜王,你來得可真快。
楚軍。
“元帥,你怎麼了?”亦風見著楚君亦策馬停下,顰眉問道。
楚君亦搖了搖頭,看著前方,神情很是不好,說道:“亦風,傳令下去,本帥領一營五隊軍馬取山彎處。你帶著其他人馬從山背處行,若是前方有動,再帶著你的兵馬圍剿過來。”
“元帥,是恐前方有埋伏嗎?若然,屬下領兵探情。”
楚君亦擰眉厲聲道:“軍令如山,本帥主意已定,速速領命而去。”
“可……”亦風還想再說,可看楚君亦臉上的神色,卻也只好拱手應道:“是!”
亦風領命,帶著兵馬側向取道而去,群山靜謐,氣氛弩張,一切蓄勢待發。
“報!”
秦阮昕剛剛坐下,帳外卻傳來軍士聲音。秦阮昕一驚,立馬站了起來,迎到帳外,大聲問道:“何事?”
守營的幾個軍頭都已聚到這處,那軍士剛剛跑近,便單膝跪下大聲說道:“各位大人,二營處傳來訊息,已經在計劃處埋伏,但是前去探來的訊息,玳軍後方軍力空虛,恐是移了兵力。雨軍頭不敢打草驚蛇,只擺陣相圍,傳了訊息過來。”
“兵力空虛?”一個軍頭已經已經率先出聲。“怎麼會這樣,難不成探子的訊息除了錯不成。”
“可有一營元帥的訊息?”另一個軍頭也出聲追問道。
軍士依舊身形不變,只搖了搖頭。
幾個軍頭相繼看了一眼,臉上的神色都不甚好,計劃有變,對於玳軍確切的行動,誰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有幾個人甚至看向了秦阮昕,雖然她在這裡的軍位並不是最高,但是她是楚元帥的髮妻,又屢次點明瞭戰場形勢,是故大家都對她的想法有所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