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士,用拂塵託著香姑,如飛奔到近前,竟是足不點地一般。
道士冷冷說道:“你們當真是五個廢物。”
明教五奇被這個道士一喝,非但不惱,反倒低下頭去。
劍魔道:“想必閣下就是明教的教外尊道乾陽道長了。”
來人正是乾陽道長,聞言介面道:“正是貧道。”言罷將佛塵一擺,香姑嬌小的身軀如騰雲駕霧一般,被他只在沸塵一擺之間便輕輕送到了歐陽善面前。
劍魔道:“道長當真是貴人,我這麼幾次三番請你來,卻終是難以如願,想來道長定然是很忙的了。”
乾陽道長哈哈一笑,朗聲說道:“聽聞劍仙劍術冠絕天下,容貌美豔絕倫,今日一見,與所聞殊異,想來是劍仙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了。”
香姑聽了乾陽道長的話,心中略略一動,知道他說的是劍魔的容貌。她也是心中暗自奇怪,不知何以劍魔的手纖細美麗之極,容貌卻醜惡之極。
劍魔道:“芸芸眾生,知音廖廖,我以什麼面目示人,還不都是一樣,常言道:
“琴為知音者奏,女為悅己者容。如道長這般日理萬機,本人難得見上一面,既不能說是知音,又不能說是悅己,本人若是示以真面目,那豈不是自作多情麼。”
乾陽道長哈哈一笑,道:“當然,似我等敝陋之人,與黃裳那樣的高人雅士,自是難攀高下,不過不知劍仙為何幾次三番的非要逼得貧道出來相見不可?”
劍魔道:“道長何必明知故問。”
乾陽道長拂塵一擺,聲音極是誠懇,朗聲說道:“貧道確實不知,但請劍仙垂告。”
劍魔道:“無它,只想打聽一故人的訊息。”
乾陽道長道:“劍仙所說的故人是黃裳麼?”
劍魔道:“正是,還請道長奉告。”
乾陽道長道:“黃裳與劍仙形影不離,江湖上幾乎眾人皆知,卻要反倒來向貧道打聽他的下落,這可是有點為難貧道了。”
劍魔道:“六年之前,道長遍邀教內教外的眾多高手,在臨安城外的短松崗上,對他大舉圍攻。從此他便杏無音訊,我自然該向道長打聽他的下落。”
乾陽道長聽了劍魔的話,紫紅的臉上,忽然現出一陣蒼白,身軀竟是有些微微搖晃,良久,終於嘶啞著聲音道:“那一役中,黃裳雖是身受重傷,但並無性命之憂,我教卻在那一役中,折損了許多高手,之後便因故遷移到海上。去六年,只在半月之前;才又返回到中原。不用說是黃裳的訊息,便是貧道自己友人的訊息,也少有聽聞。”
劍魔道:“你是說你們那次圍剿,他只是受了傷?”
乾陽道長道:“正是,黃裳聰明絕頂,武功已入化境,那一次他是見了一個白衣女子帶著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卻好像是他的兒子,因此上他心中激動,神智大受刺激,所以才受了傷,否則的話,便是貧道再約得十倍百倍的高手,只怕也難傷得他的分毫。”
劍魔聽了乾陽道長之言,身軀微微有些晃動,良久不語。
乾陽道長接著說道:“那個白衣女子顯然是與黃裳有著極深的淵源,是以黃裳一見了她,就如同著了魔一般,變得神智也不清楚了。”
劍魔長長嘆了一口氣,神情之中滿是落寞悽哀,既而低沉著聲音道:“道長若是早來,與本人說這幾句話,世上便會多活了許多無辜之人,而陰間便會少了許多冤鬼。”
乾陽道長道:“劍仙屠戳無辜,已觸怒我教教主,今日之事只怕是難有善了。”
劍魔道:“道長自信能留得下我麼?”
乾陽道長道:“貧道自知技不如人,但身負教主之命,只能按教規行事。”
劍魔此時眼神之中滿是落寞消極。悽聲言道:“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