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輝跟著搖了搖頭:“嗯,看這匕首的入路,應該是他殺而不是自殺。”
朱小君道:“輝哥,待會警察來了,你就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我請你來為一個受傷的人做手術就好了,至於是什麼傷,你沒問,我也沒說。”
葛輝不無擔心地看著朱小君,但見到朱小君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緊張情緒,這才點了點頭。
朱小君隨即給秦璐打了個電話。
電話中,秦璐顯得很緊張,交待朱小君必須呆在遠處不要隨意走動,不要進一步破壞了現場,而且不能在現場抽菸包括吃東西,她會帶著刑偵二中隊的兄弟以最快時間趕赴現場。
朱小君還想再廢話兩句,可是秦璐那邊卻已經掛了電話。
“為什麼不讓我們抽菸吃東西呢?”朱小君收起了手機,頗為不解地嘟囔了一句。
葛輝將手中的手術器械箱放到了地上,笑了笑,道:“我估計,警察是覺得案發時間不久,兇手留下的氣味尚有儲存,可能會藉助警犬來追蹤兇手,怕我們抽菸吃東西,影響了警犬的判斷。”
朱小君拋過去一個驚奇的眼神:“喲呵,沒看出來啊,葛大主任還懂偵探?”
葛輝笑道:“上大學那會,對法醫產生了點興趣,於是就多看了幾本書……對了,小君,你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朱小君聳了聳肩,應道:“太複雜,連我都沒搞清楚這前前後後到底是咋回事,我只是認得他是呂保奇的一個老兄弟,礙著呂保奇的面子,我怎麼也得幫個忙是不?輝哥你放心吧,這件事絕對扯不到我身上的。”
葛輝笑了笑,道:“這話我信,那,那件事呢?那件事又是怎麼回事?”
“那件事!”朱小君瞪了瞪眼:“那件事是哪件事啊?”
葛輝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十個億,收購醫院的那件事!”
朱小君笑道:“你又不信,而且還是打死也不信,那我還能說什麼?”
葛輝愣了下,道:“那我說我信,行了吧?”
朱小君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你都信了,那我不是更沒啥好說的了嗎?”
葛輝一咧嘴,笑罵道:“你小子,耍我是吧?”
朱小君連忙揮手:“別動,警察說了,咱倆可不能對現場進行二次破壞了,要不然,警察怪罪下來,都是你葛輝的責任哦!”
葛輝立馬放下了剛準備抬起來邁步的腿,一屁股坐在了手提箱上:“給你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啊,你小子要是不珍惜的話,那就別怪哥哥我手黑了。”
朱小君也覺得調戲地差不多了,於是便借坡下驢,跟葛輝解釋道:“三十個億,是真的,我把醫院跟接下來,也是真的,只不過,那三十個億的資金並不是我自己的,而是找來的投資。”
葛輝想了下,問道:“那錢是人家出的,你說話能管用麼?”
朱小君接著解釋:“投資人投資的是我的奇江醫療,而收購咱們醫院的,也是我的奇江醫療,所以,投資人的話語權只能是對我的奇江醫療,而不能越級到下面這一層,他們若是對醫院的經營管理不滿意的話,只能跟我吵架拌嘴。”
葛輝又琢磨了一會,這才弄明白了其中的所屬關係:“怪不得今天早上開早會的時候,老馬莫名其妙地說了句朱小君這小子還真是仗義。”
朱小君笑道:“老馬這性格啊,一輩子就只會說點大實話……”
正說著,外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爆喝:“死豬頭,朱小君,聽見了放個屁!”
朱小君趕緊喊了一嗓子:“在裡面呢,進屋跳窗戶,就見著我了。”
然後,就是一腳把門踹開的聲音,接著又聽到了秦璐的叫嚷:“他孃的,也不選個好地方,車開不進來,害的老孃踩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