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金建華很想狠狠地呸上一口,但呸出來的一口血痰卻有氣無力地掛在了自己的嘴角。
朱小君蹲了下來,隨手用那沓大鈔給金建華擦了擦:“金大哥,果然牛逼啊,捱了這麼一頓打,還能保持著硬氣骨氣,兄弟我實在佩服。”
金建華瞠目怒視。
朱小君揚起手中那沓大鈔,當頭就是一下。
“別這麼看著我,兄弟我膽小,夜裡會做噩夢的。”
說完將手中的大鈔灑在了金建華的臉上。
“混球,咱們走,看好了時間,明天這個時候,第二個兩千塊準時送到!”
胡恩球還有些遲疑,可朱小君已經揚長而去,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唱著:“說走咱就走啊,你走我走全都走啊……”
出了事務所的門,來到了寫字樓的一層,朱小君突然停下了腳步:“混球,那姓金的車,你認得嗎?”
胡恩球點了點頭:“幹嘛?你不會去砸他的車吧?”
朱小君嘿嘿一笑:“我哪能那麼無聊呢?走了,帶我去找他的車,等找到了,你就明白了。”
金建華在那間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有個固定車位,跟胡恩球的固定車位就相差了幾十米遠,因此,胡恩球帶著朱小君很容易就找到了金建華的車。
朱小君從包裡找出了一個小盒子,拿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玩意。
“知道這玩意是幹嘛用的嗎?”
胡恩球蹙了下眉頭,試探性地答道:“定位器?”
朱小君抿著嘴點了點頭:“不愧是我朱小君的兄弟,智商就是高!那我再問你,我為啥要在姓金的車上安這玩意呢?”
這下子,胡恩球的智商不夠用了。
在兄弟面前能拽上兩把,那心情,絕對是無比的爽。
爽的透心的朱小君將那隻定位跟蹤器安到了金建華的車的後保險扛下,然後搓了搓手上粘的油汙。“走吧,上你的車,我跟你仔細說來。”
昨天晚上,跟胡恩球喝完酒之後,朱小君又約了黃鶯去看了場電影,隨後去了世紀名都。不巧的是,黃鶯這兩天剛好處於女孩子的生理期,不能那啥,朱小君倒沒感覺到什麼失望或是別的不好的情緒,反而是黃鶯,就跟做錯了什麼似的,一晚上都是惴惴不安的樣子。
朱小君看在了眼裡,憐愛在了心裡。
好不容易把黃鶯給哄睡了,朱小君卻睡不著了。
夜深人靜,正是思考事情的最佳時機,朱小君禁不住開始分析起胡恩球的這件事來。
喝酒的時候,朱小君想著像金建華這種人雖說混社會確實有一套,但是這種從小就只會讀書的人往往在性格上都很脆弱,只要暴力手段一用上,並把他的信心給粉碎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然而,躺在床上仔細一思考,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要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道理啊!胡光偉高高在上,他金建華為什麼會拋棄了一個正職的關係,而去跟當副職的人混到一塊去呢?
除非是金建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人家的手上,受到了人家的要挾。
又或者,那個跟胡光偉過不去的副職,給了金建華足夠的好處。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只要能掌握了真憑實據,那麼,就足可以證明金建華的舉報純屬陷害,不單可以挽救了胡光偉,還可以順便把那個跟胡光偉過不去的傢伙給辦進去。
正因為如此,朱小君才改變了主意,沒有一棍子把金建華夯到位,而是給了他去跟主子見面磋商的時間機會。
聽完了朱小君的解釋,胡恩球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來:“豬頭,真有你的,沒啥說的了,我胡恩球就一個字:服!”
朱小君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