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也就是好奇而已,馮叔請放心,這些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老馮也站了起來:“要是擔心你會說出去,那馮叔也不會跟你嘮叨這麼多了!好吧,你慢走,馮叔就不送了!”
朱小君笑了笑:“該說不送的人應該是我呀,馮叔,祝你一路順風!”
告別了老馮,朱小君迫不及待地撥打了瘸四喜的電話,他需要立即瞭解九鼎公司對待這個奇異事件的處理辦法,不為別的,就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那顆好奇之心。
瘸四喜接到了朱小君主動打來的電話顯得很高興,朱小君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目的,瘸四喜在那邊就嚷嚷著要請朱小君吃飯喝酒。
吃就吃,喝就喝!
朱小君的豪氣一時間彰顯出來,全然忘記了昨晚上在省城醉得是一塌糊塗。
道上的事傳播的往往比娛樂界的緋聞還要快,呂保奇出車禍的事情,瘸四喜大上午便已經得知了,少了一個山一般的對手,瘸四喜非但沒有絲毫的興奮,反而有著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一代梟雄啊!就這麼走了……”瘸四喜一見到朱小君,別的還沒說,便先唏噓起來:“不過這樣倒也痛快了,省得到老了被人嫌棄。”
朱小君在跟老馮說起呂保奇的事情的時候,也曾懷疑過呂保奇是被人在背後下了黑手,告了黑狀,才招惹了省廳的。這個被懷疑的物件,其中就有瘸四喜和他背後的九鼎房地產公司。
朱小君不相信以瘸四喜的個性,真的能放下和呂保奇之間的恩恩怨怨,更不相信來勢兇兇的九鼎公司會甘心屈從於一個地頭蛇。
但是,看到了瘸四喜的表情,朱小君隨即也就打消了這份疑慮,因為瘸四喜在感慨呂保奇命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真摯的,是發自肺腑的。
在道上混的人,可沒學過表演!
就算是當過影帝的人,也無法做到像瘸四喜那般真誠。
“人各有命!呂叔的這一劫,是上天註定了的,饒是一代梟雄,也奈何不了命運這兩字啊!”朱小君打消了對瘸四喜的懷疑,順著瘸四喜的唏噓感慨著。
瘸四喜拿起桌面上的一包大中華,自己叼上了一支,然後將剩下的煙放到了轉盤上,轉到了朱小君的面前。
“呂老大活著的時候,我做夢都盼著他早點死了,可是,他真的不在了,我這心裡卻空落落的。你給我打電話之前,我就在反覆思考一個問題,朱小君,你說我們這些人到底是圖個啥呀?在社會上,我們這種人看起來風光的很,沒人敢招沒人敢惹的,可是實際上呢?家裡的親人整天提心吊膽的不說,警察們一日三變的臉色也不說,白道上隨便哪個手上有點權勢的人,不都是把我們欺壓的要死要活的?”
菜上來之後,瘸四喜開了瓶白酒,要了兩隻大玻璃杯,一瓶酒一分為二。
“我原以為等混出來就可以出人頭地了,就可以有大把的錢過上好日子,現在我瘸四喜也算是彭州道上的一號人物,錢賺了也不少,可好日子呢?卻感覺******越來越遠了啊!”瘸四喜拿下一杯酒,將另一杯轉到了朱小君的面前,端起自己的那杯,一氣喝下了三分之一。
“就說我兄弟老五,好心好意地請了拆遷戶去吃飯喝茶談合同,就他媽巧了,那些拆遷戶的房子竟然蒸發了,你說,這種事關老五個屁事啊?他要是有那個能耐,幹嘛還要幹這種出力不討好的營生?去當魔術師不是更好嗎?可警察卻不分青紅皂白,先抓了再說……”瘸四喜說到鬱悶之處,又端起了酒杯,灌了一大口:“我們找了律師去跟警察理論,可******警察根本不講理,一句‘再鬧事就把你們全抓了’便打發了我們。操,這是哪門子王法啊!”
朱小君端起了酒杯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狀態,那酒精的氣味進入到了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