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便要照他臉上扇,還是身後的許永峰抓住她的胳膊,朝她微微的笑著:“陳警官息怒。”
陳銳閒下的一手到底得懲,落在許永峰的臉上,抬著下巴向他示威:“息你老媽。”果真是個粗魯的女人。
許永峰也不生氣,放脫她的手,微笑著退後了步,退到杜召雲的身後去。
杜召雲笑道:“陳警官打阿峰的這一巴掌,怕是以後要加陪的奉還。”
“大哥……”許永峰插嘴,被杜召雲抬起手臂攔下,杜召雲對陳銳點了點頭帶著他的一眾下屬大搖大搖離開。
警察氣的牙癢。
這些肖白羽當然是不知道的了,她在床上昏睡了三天,清醒過來時唐風的葬禮已經辦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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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肖白羽臥於床上,她胳膊上的傷未好,纏著紗布,臉朝裡望著窗子不發一言。
杜召雲把手裡的碗筷放下,坐上床沿,他把她的身體搬過來,讓她的臉朝自己望著,然而她的目光空洞,看著他卻進不了她的眼睛裡。
杜召雲撫摸她瘦肖的面頰,輕聲喚聲阿羽,肖白羽依然不動,杜召雲道:“起來喝點粥好不好?”
肖白羽彷彿沒有聽到,杜召雲雙手伸到她的腋下,架著她坐了起來,他把她臉上的髮絲往一邊撥一撥,用勺子把粥送到她的嘴邊,她不肯張嘴。
杜召雲道:“再不張嘴我又要用嘴來餵你了。”肖白羽不答,杜召雲勺子往前送一送,她依然沒有反應,他低頭對著碗粥嘆氣,舀一勺進自己嘴裡,扶著肖白羽的臉,果真把粥渡進她的嘴裡,肖白羽終於有了點反應,略一反抗,杜召雲已經把粥喂進她的嘴裡,喂完了卻又不離開,嘴唇在她嘴角輾轉,移到她的耳邊輕聲道:“阿羽,你要鬧到什麼時候?知道不知道,杜塵有好幾天沒有見過你了,他想你了。”
肖白羽的身體開始顫動,從內到外的散發著,一發不可收拾,她臉上的淚水越積越多,杜召云為她吻去,她又落下來,彷彿永遠也流不完。
她開始推拒杜召雲,幾天不講話,她的聲音沙啞不堪,杜召雲幾乎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她重複幾次杜召雲便聽明白了:“杜召雲,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恨你。”
杜召雲望著她不語,半響他把住肖白羽的雙手,離開她一些,口氣是從來沒有過的正經:“阿羽,他必須死,我杜召雲生來沒事可怕,只除你。他輕輕意意觸動你,要你為他生為他死。”他緊抿雙嘴,從齒縫裡發出:“你是我的死穴。”
肖白羽攥緊他的衣領,哭聲道:“你混蛋……”
“阿羽,你為我擋槍,可知道我有多歡喜?”他眼望肖白羽的胳膊輕聲道:“你肯為我死。”
肖白羽的腦袋低下去,無助哭泣,她一直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人,到了今天,手裡僅存的也不過是他給的一點點不真切的愛,她又怎能不抓住?杜召雲抱住她,她還在做著微弱的反抗,額頭抵在他的胸口,無助的低喃:“該怎麼辦?怎麼辦?”
“我會帶著你走。”杜召雲答。
為此件事,杜召雲被警局請進喝過幾次茶,然而也不過如此,有人肯為他背黑鍋,且唐風屬於自殺,請的那些律師能將死人說活了,警察拿他依然沒有辦法,他的生意做的還是風聲水氣。只肖白羽看的明白,陳銳不會輕意放過,她等他挎的一天。
轉眼秋天到了,肖白羽如大病如愈,幾個月才開始下床走動,坐在鞦韆看滿地的枯葉。
杜召雲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她身上,她一抬頭看到他略帶笑容的臉,沒好臉色的站起來,把背上的衣服也掀下去,轉身就走。
杜召雲拾起,跟在後面,呵呵的笑,快走兩步攔過她的肩膀硬是把衣服掛在她的背上,肖白羽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