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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眼神一寒,拉開木朗,抬腳就踹。
邵秋霜,這個是嬌弱的大小姐,打死她也想不到,眼前這丫頭敢踹她,而她也沒防備,竟被踹趴在地上,模樣別提有多難看。
“小姐,”婢女嚇壞了,衝上來要把她扶起來。
木香冷眼看著,忽然道:“聽說過一句話嗎?有些人,死了就像活著,而有些人,活著就像死了,你就屬於後一種,”再轉眼看向唐墨,“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走了!”
唐墨愣了下,顯然沒料到她轉話題轉的這樣快,摸了摸鼻子,道:“呃,沒事,本來……本來是想問問這些菜的做法,現在看來,也沒必要了,這樣吧,本少爺再賞你的五十兩銀子,算做小費!”
木香看他掏在桌上的銀票,她沒動。
唐墨越發鬧不明白她那腦袋裡,究竟裝著什麼,“你不想要?”
木香搖頭,俏皮的眨眨眼睛,“不是,賞錢不必了,把做酒宴的聘金提高到一百兩,劉管事,下去算賬。”傻子才不要,如果她能掙到一百兩,明兒就去計劃蓋房子。可是瞧瞧唐墨那副傲慢的樣子,賞錢?哼!
劉管事被木香拖著走了,留下空舉銀票的唐墨。
他暗笑,這丫頭比她還精明,賞錢跟工錢,一樣是錢,卻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邵秋霜被婢女拉起來之後,沒走,但也沒敢吭聲,此時,看見唐墨怪異的臉色,以及赫連晟舒展的眉頭,她納悶了,這兩人是被那丫頭氣昏頭了嗎?
唐墨清了清嗓子,看向邵秋霜,“邵姑娘,你送的酒,唐某人心領了,今天的事,唐某希望邵姑娘只當沒發生過,你明白嗎?”
邵秋霜面色一白,頭低了下去,“是,奴家知道了,”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對於嘴巴不嚴的人,有很多種方法,讓她閉嘴,一個小小的邵家酒坊,微不足道,”赫連晟口氣平淡緩慢,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但聽在邵秋霜耳朵裡,卻如晴天霹靂,震的她差點沒站住。
傳言中的戰神,南晉國最年輕的大將軍,是她輕視了,想著邵家百年的基業,邵秋霜那點報復的小心思,只得掐滅。
樓上怎麼樣,木香管不著,她此時握著一百兩雪花白銀,眉開眼笑的合攏嘴呢!
劉管事把姐弟二人送出門,看她坐上馬走,走遠了。總算鬆了口氣,這丫頭每見她一回,都能整出點新鮮事來,今天更絕了,打架都敢幹,看來以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個小丫頭。而且從少爺對她的態度來看,不一般哪!
手裡握著銀子,木香感覺特別踏實,這也算是一筆意外之財,只是如果要蓋房子,光靠她一個人可不成,她也不懂咋蓋房子。
趕車送她回家的小夥計,叫小六子,大男娃一個,長著一張圓臉,為人也很熱情,一路上嘰嘰喳喳,嘴巴就沒停過。
木香記著要買的東西,路過店鋪的時候,便叫他停下。本來打算只買少量的大米,但現在有錢了,她索性搬了一大袋,也就是五十斤,還買了個小石磨,挺小巧的,轉起來也不費勁。木朗一眼就看上了,直說以後磨東西都交給他了。
除此之外,木香還買了幾個大罈子,一口大缸,幾個木盆。
在古代,鹽是官家的買賣,普通人家,買鹽那也是有定量的,一次性不能買太多。木香考慮到過不久要醃製酸菜,便跟那店老闆商量,想買多些,省得回頭為了一點鹽還得往鎮上跑。
可誰知,那老闆膽子小,寧願不掙她的錢,也不願多賣鹽給她。後來還是小六出面,自報家門,福壽樓的夥計,也經常在他這兒採買東西,那店老闆見過小六,自然認得,連忙笑呵呵的把鹽奉上。
木香拿到鹽,眼神有些鄙夷,都說狗仗人勢,今兒她算不算也佔了福壽樓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