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用眼神清楚描繪他們的未來。她回應他的凝視,不曉得自己能否承受他強塞給她的遠景。
對她而言,人生才剛開始,尤其在她好不容易才自時裝界冒出頭之際,她沒有把握自己能從此盲目跟隨他的腳步而不後悔。
因此,她只得選擇另一個比較安全的關係;他們習慣的相處模式。
“你很清楚你是我的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是她的選擇,卻惹怒了華逸傑。
“不,我不是你的朋友,是你的老公。”他恨透了好友這兩個字,那是他用來界定他和其他人的關係,不是和她。
“我們已經離婚,而且從來不是真正的夫妻。”對於華逸傑不動如山的偏執,杜於優除了難以理解之外,也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我們可以成為真正的夫妻!”說到這個,他就有氣。“當初要不是你執意要離婚,結局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看著她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你簡直……簡直不可理喻!”杜於優氣到說不出話。“看情形我們是無法再繼續討論下去了,等你心情好一點,我們再來討論。”
“等一等!”他叫住她。“你要去哪裡?”
“去冷靜一下。”被他這麼一搞,她也快發瘋了。
“冷靜?”他冷笑。“去哪裡冷靜?那個法國男人的懷抱?”
她受夠了!為何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衊她和亞蘭的友誼?
“他的名字叫亞蘭,請你不要老是用‘那個法國男人’來稱呼他。”就算不看在她的面子,也該懂得禮貌。
“是啊!亞蘭。我都忘了他有個響叮噹的大名——亞蘭德倫,噁心!”建議他去改個名字算了,免得鬧笑話。
“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刻薄?我記得你以前不會這麼缺德。”頂多開開玩笑,無傷大雅。
“那是因為我的老婆快要被搶了,沒心情保持風度。”只想捍衛國土。
“我不是你老婆。”她沒好氣的反駁。
“你是。”他亦相當堅持。
“你要我說幾次你才會懂,我不是你老婆,我們已經離婚了!”聽不懂中文嗎?
“我們雖然已經離婚,但在我心中你仍然是華太太,這點依然沒變。”他的中文好得很,只是解釋的方向不同。
簡直莫名其妙!
“不跟你說了。”她放棄談話。“幸好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不然光講話就會累死。”還是早走為妙。
“你相不相信要成為真正的夫妻其實很簡單?”
他在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倏然拉住她。
“三年前我就該這麼做,而不是該死的等到現在!”
沒有預警,未曾預告。華逸傑的唇就這麼落下來,攻陷她驚愕的柔軟,連同他有力的箝制,將她囚禁於雙臂與身體之間。
不期然遭受突擊,杜於優第一個反應是咬爛他的嘴唇,卻在無形的思念間丟棄了第一時間的想法,輾轉陷入他下一波攻勢。
也許,她也在等待,等待這時時刻刻困惑她的吻。她永遠也忘不了,三年前那個炎熱的下午,仲夏的氣息吹在她身上,猶如一直飄浮在嘴唇上的熱氣,灌醉她,迷惑她,讓她差點無法自拔。
當時她就和現在一樣,在錯愕中受他的味道指引,在他每一次的索吻之中,笨拙的回應。
那個時候,她拒絕了,但現在呢?
在經過三年的思念以後,她是否還有勇氣再來一次,把她從少女時代起即渴望的胸膛推開,告訴他:他們不適合?還是脆弱的靠在他的懷裡,說她好想念他,要他就這麼緊緊擁住她,永遠不放開她?
她,迷惘了。無法決定是該擁住他,還是將他拒於心門之外。他的感情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