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壓住了葉姻的腳上,因為隔著被,明遠並無發覺異,明澈卻已面如死灰,只等葉姻大叫一聲,事情敗露,卻見葉姻毫無聲響,靜寂無聲。
“不用!”明澈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道:“不用的,師弟,你走吧,我自己靜一會兒就好了。”
明遠見師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知道他脾氣倔,再執意也無用,嘆了口氣道:“好吧,那師兄,切勿心急,這寺裡可全靠你的。”
明澈點了點頭。
明遠站了起來,告辭而去。
待明遠關門而去,明澈聽著那人已經走遠了,方掀開被子,見葉姻臉色蒼白,緊緊閉著眼,竟是昏了過去,原來如此,他趕忙解開葉姻的穴道,掐著葉姻的人中,道:“施主?施主?”
葉姻緩緩地醒了過來,見明澈的臉就在眼前,眼眸裡流露出十分關切的神情,“哦”了一聲,眨了眨眼,終於想起來了,道:“我去,你們兩個三更半夜要搞基啊,聊個沒玩沒了的,而且你的被子蓋得也太緊了吧,聖僧,你不會要謀殺我吧……”說到半截,忽然住口,她方才昏了過去,一不小心暴露本性了!
“介個……哈哈哈,聖僧,剛才說錯了,說錯了,哈哈,我只是有點小暈倒了,你曉得,女生身體弱……”葉姻轉了聲調,笑嘻嘻正要解釋,卻見明澈把她扶了起來,伸手探了一下鼻息道:“應該無妨了。”
葉姻見他神色再無惱怒,似乎是吃了什麼藥又好了的節奏,笑道:“好了好啦,那聖僧,你差點把我弄死,救我們葉家就權當還債了,是不?”
明澈聽了這話,臉色忽地沉了下來,道:“貧僧就是救葉家,亦是為了公義,並做買賣,施主滿口皆功利之語,未免有些……”
“哦……明白了。”葉姻終於摸到了脈,一拍大腿,做出崇拜的摸樣道:“聖僧果然世外高人,人間聖佛啊,讓我等一見之下,就高山仰止,膜拜不已……阿彌陀佛……”說著,雙手合十。
明澈聽了這話,臉色更差,皺著眉道:“施主,快走吧。”他一直禮貌客氣,能說這種話來,自然是心煩至極的表現。
葉姻又把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滿頭霧水,不知這和尚又犯什麼病了,他自己不是說“為了公義”,那自己把他誇成“救世主”還不行?
我勒個去,蛇精病能不能好了啊?她實在沒力氣巴結這陰陽怪氣的死和尚了,心道既然他答應救葉家,自己也不必畫蛇添足了,就這樣吧!
想到這裡,爬了起來,走到窗前想通知隋氏,低頭一看,見自己穿著寢衣,忽然想起外袍還在這裡,忙回頭道:“喂,我的袍子呢?”
明澈聽她這語氣,反而臉色緩了緩,指了指床角。
葉姻忙跑到床邊,撿起那袍子套上,她穿得是左妊的黑色緞子,釦子十分多,繫了半晌才弄好,一抬頭見明澈盯著自己的扣子,道:“咦?你這是……哦,明白了,聖僧,你這是想要我這樣的袍子,對嗎?”
明澈沉了臉色道:“不是。”頓了頓道:“施主,快走吧。”
葉姻也沉了臉,走到窗前想要給隋氏打手勢,卻實在氣不過,又轉了身,站在明澈面前,掐著腰,柳眉倒豎,怒道;“你到底怎麼了呀?神,聖僧,神經病,你到底怎麼了?我好歹救你兩次,你救我們葉家也是應該對不對?我送你衣不行,送色不行,送你錢也不行,哪怕誇你兩句,也不行,好,你是聖人,我知道了,可是沒必要這幅死人臉吧,伸手不打笑臉人懂不懂啊?”
明澈正盤腿坐在床上,準備禪定,忽被葉姻這麼噴了一氣,閉目不答。
“喂喂……”葉姻上前推了一把,怒道:“你聽到沒?”
明澈依然不語。
“藥不能停啊,聖僧。”葉姻學著明澈平日對俗眾的語氣,帶著淡淡地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