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人生裡痛苦的斷裂,心下也有些同情,只是此時狠心總比騙人一輩子強,只得咬著牙道:“我是認認真真說的,我們斷了吧。”
沈典聽了這話,怔了半晌,道:“你給我寫的那些信都是假的嗎?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嗎?你說最敬佩我這樣的人,將來一定要嫁給我做妻子,還說,說什麼你喜歡種田模式,不喜歡高官厚祿,富貴人生……這些,這些,都是假的?假的?”
越說越怒,臉上漸漸顯出狂怒之色,一字一句道:“我努力了這麼長時間,都是為了娶你,若是斷了還不如去死!”說著便向旁邊的柱子撞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真愛無敵
葉姻沒想到他這麼大的人,如此衝動,說是遲那是快,只見人影一晃,人已經向牆邊撞去,她猛地捂住嘴,閉上眼,卻沒有聽到那慘烈的聲音,只聽悶悶的一聲撞擊,睜開眼見月兒捂住肚子,慢慢倒在了地上。
“月兒……”葉姻臉都白了,月兒是她重生悔改的第一個動力,如果有萬一……
她踉蹌了幾步,定了定神,跑了過去,見月兒睜著眼,臉色慘白,扶著肚子,用盡力氣張口道:“小姐,別喊,千萬別喊……”說著,嘴角蜿蜒出血跡來。
“我知道。我知道。”葉姻喃喃道,她自然知道,表哥死在大小姐的閨房裡,傳出去足夠她一輩子嫁不出去,抑或只是傷了被葉府壓下去,那不論沈典是好是壞,是廢是殘,也只能嫁了的,如今月兒這麼拼命一擋,就是給她擋住著人生裡種種陷阱——而她做了什麼呢?
她到底做了什麼呢?
除了抱怨,除了吐槽,她到底做了什麼?
葉姻啊葉姻,你重生一生,依然依然護不住所愛的那些人嗎?
葉姻“蹭”地站了起來,回身直瞪著沈典。
沈典沒想到此舉被月兒擋住,見葉姻那凶神惡煞的摸樣,嚇了一跳,“蹬蹬”退了幾步,訥訥道:“表妹……我……”
“表哥,你想死是不是?”葉姻陰森森地問道。
沈典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來。
“或者,你並不想死,因為我說爹爹不許,老太太不肯,你便想用這法子要挾我,讓我不得不嫁了你,是嗎?”葉姻目若寒星,冷若冰霜。
沈典又後退了幾步,道:“姻兒,你誤會了。”
“那我就再猜一個……”葉姻嘴角掛起冷然的笑容道:“表哥都到了及冠的年紀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寒窗苦讀十多年,一肚子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整日裡想什麼情什麼愛,怎麼不想想供你讀書的爹孃,怎麼不想想尊長對你的期望,稍微不如意就生啊死啊,都他媽的給我裝什麼純情!”葉姻多日的積鬱忽然爆發了出來,怒吼著抄起案几上的花瓶,一頭扔了過去。
沈典沒想到葉姻從小可人兒變成母夜叉,不提防裡一個花瓶扔過,碰地砸在肩頭,嚇得又“蹬蹬”後退幾步,結結巴巴道:“姻兒,你,你沒事吧?”
“不論是哪個原因,表哥,我們完了,你死心吧。”葉姻猛吸一口氣,心道月兒傷勢未明,不能再跟他囉嗦了,道:“你走吧,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
沈典聽了這話,反而走了幾步道:“姻兒,你是不是瘋了,不過為了一個丫頭。”
“滾!”葉姻順手抄起另外一個花瓶扔過去,倒是沒及身,“嘩啦”一聲碎在腳下,嚇得沈典一個彈跳,躲開那攻擊,退了幾步,站在離葉姻最遠的那個位置,見葉姻並不看他,而是低著頭看著地上那丫頭的傷勢,與方才對他的冷漠森然不同,竟是極為關切的,便彷彿……彷彿對他的那種痴戀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嗎?
想起他們偷偷躲開大人們的眼目,一起去看煙花,一起逛街,發下海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