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若是把臉再塗上綠色,可以扮海藻了。”葉姻站在院子裡,回頭看著自己的同行,默默吐槽,李嫣的裝扮雖然沒有出大格,卻也夠引人注意,因為在宮裡頭近千女子,還沒有人敢不梳髮式,不過薛月等人習慣了她的別處一格,反而覺得今日李嫣的打扮,並不如往日那般驚豔絕色,大概錦盒裡的東西限制了仙子的臨場發揮吧,只不過這樣的打扮,勾搭男人沒問題,是否能入那些規矩了一輩子的深宮婦人的眼,就難說了……
“葉妹妹頭上的宮花很別緻哩。”薛月拉著葉姻的手笑道,太后明著袒護,淑妃又親自探望,葉家不可能有大事,眾女又與葉姻親近起來。
葉姻抿嘴一笑,道:“薛姐姐的簪子用的也好。”原來薛月梳了個十分稀罕的髮式,宛如雲朵疊壘,簪上了普通的鳳凰釵,反而別有趣味。
薛月抿嘴笑道:“這個也多虧我那丫頭,她從前學過幾手,如今倒是全部用上了的。”正說著,忽見一個丫頭從西廂殿裡匆匆忙忙跑了出來,見陳嬤嬤帶著人正從外面走進來,“噗通”跪倒道:“嬤嬤,快看看,小姐她……她……毀容了!”
陳嬤嬤一聽,勃然變色,道:“胡說,怎麼毀的?”說著,快步向西廂殿走去,大家聽了這話,也是心頭一驚,跟著陳嬤嬤走了進去,見一個少女滿面全是紅疹,十分可怖,見眾人進來,“啊”地叫了起來,捂住臉,哇哇哭了起來。
“袁主子別哭。“陳嬤嬤見到那少女的臉,皺了皺眉,回頭呵道:“慶月,怎麼回事?”
一個宮女悉悉索索走上前,跪倒道:“嬤嬤,奴婢也不知怎麼回事,今日是小主子們都要打扮,打扮好了,袁主子說臉上癢,起初倒是不覺得怎樣,忽然之間就滿臉起疹子……”
陳嬤嬤皺了皺眉,打量著這房間裡的鏡匣,對跪著的幾個丫頭宮女道:“你們這幾日主子的身子可曾有什麼異樣?”
幾個丫頭與宮女都戰戰兢兢跪在那裡,搖頭道:“嬤嬤,主子這幾日都正常,也沒覺得哪裡不舒服。”
其中一個丫頭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止住了口,被陳嬤嬤看見,呵斥道:“都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快說?否則就論你的罪打死!”
丫頭被這麼一嚇,忙哆哆嗦嗦嗷:“嬤嬤饒命,我就是突然想起……想起……”話音未落,聽那袁氏少女尖叫道:“對了,對了,是武華,武華!”
聽了這話,大家臉色一變,紛紛向武華看來,見武華嘴唇直抖,哆哆嗦嗦道:“袁月,你別胡說。”
袁月臉上顯出悲憤之意,道:“胡說,什麼胡說,你說說,給我拿來的錦盒偏生沒有花粉,我讓金穗去你哪裡借,結果……結果塗完就是這等摸樣,若不是你做的手腳,誰信,你這是嫉妒我,不想讓我參選……”說著,怔怔落下淚來。
她乃工部尚書之女,身份也算的高貴,摸樣也算一等一的,即使選不上太子妃,若是願意做良娣也沒有問題,沒想到這武華竟然……
“嬤嬤……”武華耐不住,忽然轉過身去了自己房間,把那錦盒拿了出來,道:“嬤嬤,請您明察,我若是真有害袁月之心,讓我立時死在這裡。”說著,柳眉倒豎,她在軍中呆的久了,脾氣便與一般小姐不同,被人冤枉不想著如何解脫,竟要自殺瞑目。
陳嬤嬤從直覺上感覺應該不是武華,她低頭望著那錦盒,對身邊的綠瑩使了個眼色,綠瑩忙過去把那錦盒撿了起來,拿出那花粉盒,聞了聞,道:“嬤嬤,倒是沒有什麼異味。”
“哦?”陳嬤嬤眸光一閃,忖了忖,道:“你們這幾個還不趕緊給圓主子把臉洗了?”這話一下提醒了眾人,她的丫頭忙扶著她去洗臉,陳嬤嬤對綠瑩道:“把這個花粉送到藥房去,找李太醫看看,順便過來給袁主子瞧瞧。”
綠瑩答應一聲,把花粉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