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也不知往日是做什麼的,對統籌兼顧這些事情遊刃有餘。王玄之每日便跟著他們出去,天沒亮就走,天黑之後才回。王姝隱約能猜到蕭衍行又在借王家的手做事,但也沒有去幹涉。
王家既然已經決定了支援蕭衍行,這些就避免不了。
王姝唯一疑惑
() 的是,蕭衍行是不是鬧彆扭了。已經一個半月沒有過來,也沒有再來過信。但這些該派來的人和支援到的很及時,這人關注著這邊,就是單純不想理她?
“……該不會生氣了吧?”王姝後知後覺地嘀咕。
生氣也沒辦法,那些話她必須要說。醜話說在前頭,也省得以後鬧得難看。心裡有點不太舒服,王姝皺了皺眉頭,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姐姐,你要不要給那誰寫封信?”王玄之從外頭回來,看見王姝這模樣忽然道。
“誰?”王姝一愣,看向他。
“就那誰。”王玄之眼神暗示,擠眉弄眼的。
他如今還是沒法稱呼蕭衍行為姐夫,但這些日子跟在穆先生屁股後頭看到了許多事。約莫也猜出了那誰的身份不一般,自家姐姐估摸算高攀了,“聽說他人在湖州。”
王姝白了一眼他,懶得說小孩子:“你不去忙你的?管這閒事?”
“這哪算閒事,你是我親姐姐,你的事兒我能不放心上麼?”
王玄之嘻嘻一笑,瞧著爽朗的模樣像是徹底走出了毛氏帶給他的陰霾,“課業上的事情你放心。先生說我如今在這邊,只管將所見所聞記在心裡,回去以後寫一篇策論交給他便可。”
王姝懶得跟他扯這些,放下筆,便準備起身。
“哎哎,姐姐,你去哪兒?”
“去吃飯。”忙了一天,她都快餓死了,“沒事就去睡覺,別管大人的事。”
“可是姐姐,我聽穆先生說他受了傷,挺嚴重的。”
王姝腳步一滯,站住了。
王玄之歪了歪腦袋,頗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口吻道:“穆先生說昏迷了兩日。秦先生那些人如今在到處找名醫,也不曉得傷的怎麼樣……姐姐你說,他該不會要死了吧?”
王姝:“……你再瞎說一句,你的先生可能會打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