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解的看著許顯純,陸林頗為詫異的問道:“既然許大人都明白。為何還要這樣做呢?”
“既然你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就不妨和你說說。在這次來遼東之前,皇上召見了我,你知道皇上和我是怎麼說的嗎?”輕輕的將陸林身上的繩子解開,許顯純一邊笑著問道。
“皇上怎麼說的?”慢慢的活動自己的胳膊,陸林笑著問道。
將繩子仍在一邊,拉著陸林坐下,許顯純苦笑著道:“皇上說了。到了遼東什麼不要顧忌,好好的查。查出什麼牽扯也不要緊。就算是牽扯到朝堂上來,也沒什麼,不要顧忌!”說著看向陸林,笑著問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見陸林搖頭,許顯純接著道:“這意味著皇上已經知道了遼東的事情,知道了朝堂上有人參與遼東的事情。甚至皇上已經知道了究竟是誰。之所以派我到遼東來,就是要找證據,將這些人一網打盡。所以無論牽扯到誰,我都不害怕,因為有皇上撐腰呢!可是如果我什麼都查不出來。估計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許大人這麼盡心盡力,不畏艱險,原本以為是一位忠臣良將,看來也是身不由己啊!”搖著頭苦澀的笑了笑,陸林語氣頗為古怪的說道。
“人啊!怎麼可能不為自己著想,皇上就是怕我隨便找個地方就停下來,把案子向上一交,所以才召見的我。其實這個案子就算沒有證據,只要隨便捏造一點,他們也得認著,因為皇上正在那裡等著他們呢!”許顯純輕輕的嘆了口氣,一臉笑容的接著道:“相對來說,你就是這裡面小的不能在小的一條魚,是活著還是死了,根本無關輕重。”
苦笑著搖了搖好頭,陸林沉聲道:“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無足輕重,可是對我自己來講,這一生恐怕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正重要的。”
“其實就是一張嘴,如果皇上高興,可以再給你個身份。就說你是錦衣衛密探,在遼東潛伏多年了,這次終於將案子查清了!到了那個時候,恐怕你不但不會死,還能升官發財呢!”輕輕的頂了頂陸林,許顯純笑著說道。
“許大人,你不是說真的吧?不過這樣的事情好像你就能做主吧?”滿臉希望的看著許顯純,陸林頗為激動的說道。
用力的逃了搖頭,許顯純笑著道:“你也太高看我了,錦衣衛的密探都是有密檔的,每年都要核查。如果人死了,那就由他的兒子繼承,如果沒有兒子那就找個子侄繼承。想要進去,可是非常的不容易的,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不過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駱大人能辦。不過他因該不會這麼做,畢竟這可是欺君之罪,所以這件事情最後還是得落到皇上的身上。”
“那怎麼可能啊!想要皇上赦免我?那可是比登天都難啊!”陸林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的說道。
“人啊!要有信心,如果這次的事情辦好了,我會在皇上的面前說一說,沒準皇上一高興,就把你給放了呢!”看著陸林,許顯純笑著說道。
低頭想了想,陸林才看著許顯純,一臉認真的道:“希望許大人不要忘了今天說的話,以後也能言而有信!”
“這個自然,許某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既然答應你會在皇上面前保你,我就一定會說!好了,現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這已經是我能出的最大的籌碼了!”看著陸林,許顯純頗為焦急的說道。
“好吧!我這邊的案子已經沒什麼好查的了,都差不多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情,這次楊家之所以要開啟城門投降,是因為他知道了朝廷在調查他。熊廷弼的案子一直沒有個說法,楊家人已經開始慌了,所以才要將瀋陽城獻給建奴,建奴那邊也答應給楊家一個大官。不過這件事情沒有證據,不過是我一個人說法,楊家是不會承認的。當初我們也是口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