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所有一切,好的就說好,不好的就不好。又因想起水燕曾說,楚羽留在芳草軒的錦緞竟然能讓南希流淚,讓她也不禁好奇。楚羽自從出事之後,一直就寡言少語,總是足不出戶在房裡刺繡,如果說那其實並無事,那為何她會如此反常?
夢裡那個聲音說繡女會生生世世愛情美滿,可是姐姐的愛情,哪裡與美滿沾邊?況如今,他們叫離婚了吧。
心裡抱著這個疑問,不知不覺就與南希走得更近,也終於能夠注意到南希與之以前的不同,那個撕掉溫情面紗後冷酷無情的七王爺,似乎也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
南希如今對靈兒也好顏不少,更有像大人照顧孩子一般,是以這一路同行,反是讓他二人加深了感情。
靈兒甚至還問了水燕與南希的關係。原來南希果然是冰夜閣的主人,水燕與他同門學藝。如今,京中無事,水燕也回了冰夜閣。
所以,當涉及到風天澄的問題時,靈兒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找南希商量。
二人雖不似以前針鋒相對,但到底新仇舊恨存在,靈兒對他並無禮儀,說話也不拐彎抹角,“聽說我們今晚是要在炎普寺過夜?”
南希點頭。靈兒在他身邊坐下,“我不太認識那個大皇子,很好奇,他明明是皇子,為什麼會出家當和尚?”
“大皇子沒有出家,只是在此修行練功。”
“為什麼只有他要修行?天澈為什麼不去,反在皇宮當太子?他是弟弟呀,太子不是應該留給嫡長子當嗎?”
南希表情變得嚴肅,“立太子之事非同小可,皇上自有他的計較,不必你操心。”
靈兒恨恨地看著南希那張比翻書頁還快的臉,表示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
所有的人都不曾懷疑這個大皇子,對於帝王之家的皇子,沒有任何破綻,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越是沒破綻,越是可疑。
靈兒現在幾乎認定風天澄他就是想要天澈的太子之位,就是想要江山,他只對她說了實話,卻騙過了所有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步步今天畢業典禮,留個爪印紀念一下。
☆、110奇門之陣
風天澄一身僧袍草履;木釵綰髮,眼神淡然灑脫,完全一副出世之人的礀態。見天澈南希也只以“居士”稱之。準備好晚上齋膳,留出東邊一棟給天澈一行人做歇宿廂房,之後便再未出現。
竹青木香;晚課結束的鐘聲響起;清淨的炎普寺一時也熱鬧了些。靈兒趴在牆頭遠遠地看著西廂下課的僧人們陸續向膳房走去。待眾人影盡;悄悄跳下牆;沿著之前向寺中僧人索要的地圖;穿過一道圓形拱門;然後是一條長廊。
長廊盡頭是一個專供拜佛貴客歇息修禪的小院子。靈兒留神往那院子裡瞅了一眼,竹香靜雅,暗紅的闌干斜過幾支未開的梅枝;縷縷清香若有若無。閉眼深呼吸一口,繞著那院牆悄悄拐過一畦菜地,但不知種的什麼菜,如今也一半荒著,還有小小的腳印踩過。
菜地往後長著長長一排香椿樹,沿著椿樹往前是一個石碑林。靈兒大喜,按著地圖的指示,石碑林過後的禪院就是風天澄日常坐禪的地方。
放下地圖確認碑林無人後,靈兒像兔子出窩一樣小心翼翼地一邊瞅著周圍,一邊躡手躡腳地從一個石碑躥到另一個石碑,躲在後面,見無人再出來,往前走去。
“這該死的石碑林怎麼這麼大?”在碑林轉了很久也沒碰到半個人影,靈兒漸漸地大膽起來,在裡面穿行著,可是卻逐漸發覺了不對。她的速度不慢,印象中這個碑林並不大,不至於需要這麼長時間。
重新把地圖舀出來比劃一下,再看看遠處的禪院簷角,距離也並不那麼遠。
一個激靈,靈兒突然覺得不對勁。四面八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