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的娘娘,你給我滾,滾!”靈兒激動地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只說得出一個“滾”字。
小宮女最後看了靈兒一眼,滿心委屈地掩面嗚咽而去。
靈兒頹然跌坐倒在地上,地板涼心。再無力撐住身體,只得趴在地上,任那冰涼直刺入骨。
*
風天澄風風火火地帶人過來時,已是近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推門進來,入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靈兒,但他卻並未上前,只是冷哼一聲,眼裡冒著殺人的怒氣,回頭厲聲道,“那宮女什麼時候出去的?”
“回殿下,約莫一個時辰以前。”一個侍衛戰戰兢兢地回答。
風天澄咬著牙,“可有看清她長相?”
報告的侍衛愣住了,仔細回想著,“她被太子妃娘娘一頓痛罵,哭著離開,袖子掩面,卑職……”
“沒用的奴才!”風天澄一腳將那侍衛踹開,咬著牙,“把她給本宮找回來,就是搜遍整個皇宮也要把她揪出來!”
風天澄帶人離開,躺在地上的人慢慢翻個身,回頭從眼縫裡看著外面走遠的人,露出狡黠的笑意。
那小宮女並不難找,只一盞茶的時間,就有人報告,那小宮女在盥衣局裡做工,從午膳時間到現在,一直都在。
風天澄聽到這個報告,頓時捏緊了拳頭。那小宮女被帶到風天澄面前,看著他黑沉的臉,嚇得撲通一聲跪倒,“殿下。”
風天澄看著小宮女,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隨即拂袖離去,“即刻起,沒有本宮命令,任何人不得離宮!你們幾個,跟我來!你們幾個,帶些人跟著。”
皇宮侍衛搜遍皇宮每一個犄角旮旯,尋找著靈兒的蹤跡,而此時的靈兒已經甩著令牌從皇宮後門大搖大擺地出門了。
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靈兒停下腳步,詫異地看著坐在車頭的人。玉冠華服,一派風流貴氣,竟是南寂。
提起精神歡快地跳上馬車,“你怎麼來了?”
南寂斜眼打量著她,“我看你這病怏怏的身體,估計出門走不了幾步就得暈倒,所以好心順路載你一程。”看著靈兒手指甩著的令牌,嗤笑一聲,“還以為你用了什麼好主意呢,原來不過是金蟬脫殼,借用了七哥的令牌。”
靈兒停下手,將令牌放在掌心端詳一會,“這可不是我借的,是他送給我的。而且,我可不是金蟬脫殼,我是讓風天澄撤了守衛,大搖大擺地走出來的。”說話間,無不得意。
“你這分明就是你身邊那小丫頭的衣服,還說不是金蟬脫殼。去裡面歇著吧,駕車有我就行。”
靈兒撩開簾子進去,“真的不是,我若真那樣離開,那小宮女就慘了。我只是借了她一套衣服,讓她稍微躲一會,等大皇子找她時,她再出來。”
南寂疑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靈兒撇撇嘴,“不明白?”
南寂搖搖頭,靈兒從背後給他一拳,“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風天澄以為我金蟬脫殼裝作小宮女逃走了,其實恰恰相反,是小宮女裝作是我逃走了,而我只是扮作她暈倒在地上。風天澄成天派人監督我,聽到有人報小宮女今日沒去幫我領午膳,又有人報我今日罵了小宮女一頓,再有人報小宮女被我氣跑了。你覺得可能嗎?一個宮女敢讓主子餓肚子,而我,怎麼說脾氣也還不錯,怎麼可能隨便罵人,還有,哪有下人受委屈了敢跟主子慪氣的,這麼多不可能的事情同時發生,以風天澄的聰明,他恐怕早就先入為主知道了詳情,可惜……”
“可惜,你恰恰是利用他這點,反而大膽留下,讓犯錯的變成天澄,這樣就留了小宮女一命。”南寂沒好氣地哼氣,但語氣裡的讚賞卻是明顯可見,“瞧你那得意的勁,少說點吧,留點精神。”
靈兒咳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