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羅致旋離開教學大樓開始在管初彗慣常出沒的地點梭巡她,然而當他尋遍所有她曾經的落腳處卻依然找不到她的身影時,他皺起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愈蹙愈緊。她會去哪裡?
下課鈴聲攫住他困惑的思緒,他不耐煩的用手爬過頭髮和頸背,抬頭望向逐漸湧出教室的學生,心想也許可以從她同班同學那裡得到一些可以尋找到她的資訊。
於是他邁步朝她教室的方向走去。
根據她同班同學所說,上一堂下課的時候有一個別班的男生來找她,說是替他傳話要她跟那男生走,之後她便沒有再回到教室。
“替我傳話?”羅致旋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叫道。他並沒有要任何人來替他傳話呀!是誰假傳了聖旨?
想不透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利用他來騙走管初彗,在她同班同學問也問不個所以然,羅致旋忐忑不安的開始穿梭在校園內尋找她的蹤跡。
沒有、沒有、沒有!就連校門口的警衛也說沒有看到她的蹤跡。羅致旋在迫不得已之下甚至於利用了大眾傳播的利器,直接跑到廣播社去播音尋人,可是久候不至,她就像是從學校化作一道輕煙,憑空的消失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坐在學生會里等候她的同時,羅致旋曾經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思考有什麼人會千方百計的想捉她,答案想來想去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父親管園仁。不管她父親用什麼方法避開學校警衛的耳目,不過除了她父親之外,他真的想不出第二個人會為了她而動腦筋。然而霍然出現在學生會辦公室門前的管園仁卻將他假設完全給駁回,管園仁竟然是來跟他要女兒的!
“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議員大人,小彗不早被你五花大綁給綁回家了嗎?”
強壓制住遽然升起的恐懼,羅致旋面無表情的盯著他說。
“羅致旋,你怎麼可以跟管議員這樣說話?”隨後的訓導主任不贊同的朝他皺眉道。
然而羅致旋的注意力卻依然全部集中在管園仁臉上。
“身為一個父親,要女兒回家卻只能用騙、用綁的,你不覺得很可悲嗎?議員大人。”他冷嘲熱諷的盯著管園仁繼續說道。
訓導主任幾乎倒抽了一口氣。“羅致旋!”
“對不起訓導主任,可以讓我單獨和他說話嗎?”管園仁突然轉身對他說,
“麻煩你。”
訓導主任猶豫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羅致旋,再看向一臉客氣卻堅決的管園仁,終於他無聲的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並替他們帶上了門。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一待門阻隔了第三者,管園仁立刻轉身面對眼前這個明明是乳臭未乾的小鬼,全身卻散發著令人不可忽視的銳利氣勢的羅致旋。他緩緩地說。
“這裡沒有第三者在,你用不著再為了面子的問題辛苦的帶著偽善的面具。”
看著他,管園仁冷靜地問:“為什麼你始終都對我充滿了敵意?”
“這個答案你應該心知肚明,不要明知故問。”
看著怒不可遏的羅致旋一眼,管園仁點頭,“為了初彗對不對?不過我實在很好奇為什麼你有辦法能讓梁豪宇先生為你出頭,你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他的雙眼微微地眯起來。
他的表情讓羅致旋立刻憤怒的知道他今天來此的所有用意,更明白的知道他為何要千方百計的將自己的女兒從學校擄走,而不明目張膽的到學校要人——他想藉此來威脅。
“卑鄙!”羅致旋迸聲道,“如果你以為挾天子以令諸侯可以讓我就範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我認識的人不只有白道,連黑道都有!我勸你最好適可而止不要太過分,否則一旦惹火了我,我管你是天皇老子照樣給你很難看!”
這不是威脅而是一種承諾,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