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磷粉一燒,誰是誰便已經無法分辨了!”
君紅杏聞言,啞然良久,說不出話來。
帝永餘便也沒有再說話,只在臨下馬車的時候,淡淡說了一句:“明日二皇兄會邀我去太液湖遊玩,你今晚多做些準備吧!”
她忙問:“我應該準備些什麼?”
他輕嘖一聲,道:“你不是要殺他嗎?難道你不應該多些準備嗎?”
她怔了怔:“可我對他並不瞭解,除了知道他好色荒淫之外,別的我都不知道!”
“你知道他好色就足夠了!”帝永餘往她飽滿的胸脯看了看,似笑非笑道:“阿離姑娘,明日,可就看你的了!”
君紅杏也低頭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胸脯,心道,難道明日要犧牲色相去殺帝永堯?
不不,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總能找到比色誘更好的!
帝永餘此時已經跳下了馬車,正撩著車簾等她道:“阿離姑娘,你難道要讓所有人都看見我這個皇子為你掀車簾嗎?”
她這才急忙彎腰從馬車當中走了出來。
永餘住的院子簡陋荒僻,雖然位於長安城中,卻比鄉下的農家小院也好不到哪裡去。
院子裡面種著金盞花,花藤順著院牆攀爬而上,將左右兩面牆壁都裝點得十分生氣盎然。
幾隻蘆花雞正在陽光下晾曬翅膀,看見有生人進來,頓時滿院子亂跑,咯咯咯的叫著似乎要找地方躲起來。
君紅杏看著眼前場景,突然便想起了遠在清河鎮天水灣的家!
這個念頭剛剛冒起來,便看見一位身穿粗葛布衣裳的中年婦人大步走了過來:“永餘,永餘你昨晚去哪裡了?怎麼一夜都沒回……”
婦人話未說完,便突然看見了站在帝永餘身後的君紅杏。
她訕訕一笑:“永餘,有客人呀?”
永餘側身讓了讓,介紹說道:“平姨,她叫阿離,是我昨夜從外面撿回來的!”
君紅杏忙屈膝行了一個晚輩禮,恭敬的說道:“阿離見過平姨!”
平姨連忙伸手將她扶起,含笑說道:“阿離姑娘不必多禮!我們這裡簡陋得很,只怕是要怠慢姑娘了!”
君紅杏忙道:“平姨哪裡話,是我叨擾了!”
說著她又四下看了看,嘆道:“你們這院子,和我以前住的地方十分相似……”
平姨見她感慨。便拉過她的手輕輕撫了撫,柔聲道:“既然如此,那阿離姑娘就在我們這裡多住些日子!阿離姑娘你是不知道呀,我們永餘十多年從不帶外面的人回家呢!”
“是嗎?”
君紅杏看了帝永餘一眼,心道,這個帝永餘早就淪為了帝永堯的殺人工具,心腸陰詭毒辣,他從不帶人回家這很正常。
他將她帶回家,這才有些不正常呢!
帝永餘正坐在院中石凳上逗弄一條不停搖尾巴的黃毛大狗。
他見她們都看著自己,便不自在的抽了抽唇角:“都看著我幹嘛?平姨,我餓了,我早飯都沒吃呢!”
他話剛剛說完,君紅杏的肚子好像為了配合他一樣,響起了一連串飢餓的咕嚕聲。
平姨楞了楞,笑著說道:“好好,你們先歇息歇息,我給你們做飯去!”
說完,笑眯眯的看了君紅杏一眼,去側旁的廚房生火做飯去了。
君紅杏在距離帝永餘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看著滿牆搖曳的金盞花,沉默片刻後問道:“永餘公子,如果帝永堯讓你刺殺皇上,你也會照做嗎?”
永餘正在摸他家阿黃的腦袋,聽到這話動作停了停,然後冷冷吐出一個字道:“會!”
君紅杏有些震驚的看向他:“為什麼?帝永堯荒淫昏庸,你若扶他上位,那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