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陪你過兩招。沒法子,人家美人喜歡這個調調,咱就陪著玩玩。以前上學的時候,有幾句膾炙人口,家喻戶曉的詩詞,背的還挺熟。
我倒揹著手,信步走到窗前,裝的很文雅,先嘆了口氣,烘托一下氣氛,心裡說,景升、景升,你安心的去吧,你老婆,就是我老婆,我會替你照顧的。沉聲背誦了唐代的也不知道是那位詩人的,名句:“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剛巧,這首詩的意境,、環境還有蔡夫人此刻的心情,都完全吻合,彷彿就是給這個新寡婦寫的一樣。
能夠流傳後世,膾炙人口、家喻戶曉的詩篇,威力怎麼能小得了。華麗雋永的大家手筆,讓蔡夫人嬌軀巨震,詩句化作了幾把利劍,直戳入她的心口,她的心搖搖欲墜了,想起了慘死的情人,哀傷自己的命運多舛,哀傷對月自憐的孤獨。差點悲聲嚎哭。一個天生的玉人,就這樣每日裡‘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嗎?
我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眼神中又是感佩、又是懷念、又是愛慕,情緒複雜交織,知道她的情感已經深陷落網了。那羅網卻是她自己編織而成的。這個時候,應該趁熱打鐵,乘勝追擊呀!不明白這一點,老子還能指揮,百萬大軍。
接下來,獻上一首,浪漫的宋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我頓了頓,看著她淚光盈盈的眼眸,湊到她的耳邊,嗅著她的髮香,深情的悄聲的:“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充滿了男子味道的氣息,噴灑到她小巧的耳膜裡,引發了一聲嚶嚀。
蔡夫人像個被虛偽詩人哄騙的無知少女,心甘情願的投入我寬闊的可以包容一切的懷抱。那一刻她淚如泉湧。這個蕩婦感情是很豐富的。蘇東坡老先生的詞,我沒有背熟,中間落下了好幾句,就算是殘缺的詩篇,一樣曠古絕今,震撼三國了。放在國子監、太學裡,都能引起一片驚呼,呻吟,何況是個小女子。嘿嘿。
我心裡一直在問,感情和肉體真的能分離嗎?我從蔡夫人身上,竟然找不到這兩者的結合點。她竟然是個感情上純真,身體上亂來一氣的女人。或者,她從始至終都在跟我裝蒜,徹頭徹尾的智慧型女子吧。
美人,你真的想過劉表那個老爺爺嗎?
“晉王,世人都說,曹操的公子曹丕,才高八斗,當世之冠,以賤妾看來,他的詩作,比起大王還有所不足。大王之文采,琴藝,堪稱無可匹敵。賤妾心中佩服不已——情難自禁——”蔡夫人嬌羞了,像所有具有古典美的女子一樣,柔弱了。
費了老子這麼大的勁,都快天亮了,才搞到手,不容易呀。子龍,說實話,寡人在後方,比你們在前面打仗的將士,也不輕鬆。真的!
我溫柔的吻上她的唇。蜻蜓點水。
我已經想到了,蔡夫人起初拒我於千里之外的原因。是不願意和只知道殺戮滿手血腥的粗魯士兵為伍。這個女子喜歡有才學的知識分子。所以,我儘量隱藏身上的兵痞氣質。溫柔,在溫柔。
香舌過界了,水乳交融了。
她已經放開懷抱了。純白的棉袍掉落在地上。骨幹而纖細的手,舉起來,箍抱住我的頭,揚起了腳尖,拼命地吻,就像是沙漠中的孤客,尋獲了一個可以救命的水囊。
“啊!你咬我?”蔡夫人的銀牙,叼住了我的下唇,撲哧笑道:“大王,你來。”她勾起的小指上,彷彿有一條,細細的,不可見的絲線,牽引著我的腳步,快速向前。從聽濤閣可以直接通到她的臥房,那是一間佈置的很素雅的房間。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