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真的很殘忍。
美朗呆站在床前,所有的情緒一點一點的麻木,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向誰低三下四的乞求過,更何況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錯,他都這樣什麼不計較的主動跟她和好,可是她,居然還那麼絕。他不懂,這怎麼了?他美朗為什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感情的事不是對與錯那麼簡單,它就像你打仗,不是因為你是好人你就會贏。我既然選擇了茜朗,就願意接受背叛你的懲罰,如果你堅持,我們彼此也都是沒有幸福的。”冰雁狠著心,說著徹底無情的話。
“可是我不相信,你對我絲毫沒有感情了嗎?我不相信你是說變就變的女人!”美朗紅著眼睛,做著最後的掙扎。
“我已經沒有辦法拋棄茜朗了,對不起。”
“你這是在逼我接受茜朗是嗎?”美朗的瞳孔緊縮,似乎在心底極力做著巨大的衡量。
“不!”冰雁及時打斷他,她不敢聽到他的決定。於是她果斷而殘酷的說了自己的決定,“我只和茜朗在一起,我愛他,我要對他負責。”
出其意外的美朗沒有暴怒,沒有大吼,反而異常平靜,全身僵硬的看著她,眼睛裡有一些薄涼和不可思議,他的面部在輕微的抽動,似隱忍著巨大的痛楚。“我看錯你了。你是個自私的女人。你眼裡只有你所謂的愛情,根本沒有婚姻的責任。”
冰雁眼皮一刺,美朗已毅然轉身,踩著沉痛的步子走出房間。冰雁的心一點點沉下去,羞愧,自責佔據了她的心。美朗批評的一針見血,她就是這樣,總是被情感迷暈了頭,受不了誘惑,明知症狀朗是自己的丈夫還和茜朗那樣親近,她太不尊重婚姻了,真是越想越鄙視自己。然而,現在她能怎麼辦呢?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算錯也只能錯下去,她已經對不住美朗,不能再辜負茜朗。況且和美朗,確實已經到了分裂的地步,他們都已面目全非,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第二天清晨,羽朗和霖其各自準備好裝備,一起離開了土司府。
下得山後,二人分道揚鑣。
羽朗事實上對獸龍並不十分了解,甚至沒有仔細看到過,只曾經還是童年時,隨師父出遊遙見過一次,他還依稀記得那是一個悠遠古老的像是夢境的山谷:龍谷。
獸龍是一種古老到讓人懷疑它是不是存在的龐然大物,它們強壯,且有智慧,卻與世無爭,世代生活在龍谷裡。在佛書裡,這種獸龍因有太多的傳說而帶著神秘的色彩,和不容侵犯的神聖。然而,同時也讓對醫學精通的羽朗知道了它們全身器管的妙用之處。所謂獸龍角,並不是要砍掉獸龍的角,而是要取獸龍角頂端的一處小軟肉,那軟肉是一包有精華液體,有著重生的魔效。
他相信過了這麼多年,獸龍應該頑強的存在,只是它強大的力量,對他的此行有著巨大的阻力。曾經有記載,因一個不知好歹的人觸犯到一隻獸龍,而引起了當地人類的一場災難。它們雖與世無爭,不代表他們就溫順,反之是相當的兇狠,且具有強烈的報復心理和反攻能力。
騎著馬穿過層層的山脈和密密的灌木林,又是一個黎明,羽朗再一次看了看羅盤,是這個方向,沒錯。根據師父的回憶,應該馬上就能看到巨大的“一線天”了。那是兩座相隔非常近,僅僅能容一個人進去的山縫,兩邊是極高的峭壁,時常有細碎的石頭從上墜落下來。
果然沒走多遠,就發現了這樣的山縫。馬是不能進去的,羽朗猶豫片刻,還是把馬丟在一邊,沒有系韁繩,免得一會兒遇到猛獸出來的時候它連逃跑都不能。然後獨自鑽了進去。
石縫窄的地方只能側著身子進去,幸專職他比較瘦,否則是真進不來,即使這樣,手臂也蹭破了,滲出血珠來,羽朗皺皺眉,因為獸龍的嗅覺是很厲害的,他連忙用手絹包紮得緊緊的,不讓血腥味透出來。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