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羽朗還是保持著望窗的姿勢,心裡有些著急,這都兩三天了,少夫人一點訊息也沒,也難怪少主一天天消沉。
少主,你就讓我出去打探打探……
“打探什麼?反正後天就見分曉。”羽朗說的冷漠,其實內心比任何人都焦灼。但是他能做的,只能無助的等待。
霖其也無語了,他很擔心,少夫人這不露面是不是不對勁,是要避開少主嗎?代表回絕嗎?若是剛剛有一點點希望又被無情的撲滅,少主可怎麼辦?“讓我靜一靜。”羽朗出聲,說不出的艱澀和絕望。
霖其無聲的退了出去。
羽朗微呼了口氣,繼續望著外面的虛空。他也不想這樣的,也討厭這樣的自己,彷彿被困在井底,呼吸不暢,但是除了這樣靜坐,他想不出還能做什麼。
一遍遍勸自己,最糟的結果,就是她不同意罷,那又如何,他曾經放下過,只要能看到她安好,這一生便無遺憾了。但是,當有了一點點希望後,他還是起了貪心。可是無論怎樣,也不過是回到原點罷了,有什麼好害怕,無非是再痛一次。他準備著接受那樣的痛苦。
“少主!少主!”突然聽到霖其喜慶的呼喚,羽朗驚怔的片刻,本能的以為是有了冰雁的好訊息,一個激靈,就推起輪椅朝外去。
門外,赫然翩翩而來的竟然又是洛彥活佛!
隱約上一次,也是這樣的情況,等她等到死,等來的是師父。
“師父!”此次的喜悅還是多些,帶著一些感慨和淺淺的委屈,他伸出雙手,“師父!”
“羽兒!”洛彥活佛臉上一掠而過的驚訝,但立即又恢復了欣喜。
“師父,恕羽兒現在不能向您行禮。”羽朗只有在師父面前,才有了一絲孩子氣。一雙雙眼睛裡幽幽切切,含怨帶屈。
活佛微微點頭,目光從他身上瀏覽一週,嘆息,“果然還是有劫數,不過,只是這樣也算是造化了。”
“師父快請進。”羽朗陰霾的心裡,因了師父的到來多了一些晴朗,臉上也掛出欣喜之色。“師父我是否是接到了我阿爸的帖子?”
活佛在椅子上坐定,應:“嗯,也接到了,不過,為師本也是對你不放心的,當然要來看看。”
“活佛!你這來的正好,少主要和少夫人正式拜堂了!”霖其在一旁激動的插嘴。
“哦?”活佛驚訝:“是麼?”
“師父莫聽他胡說,此事還……未定。”羽朗臉紅惶張的說著,瞪了霖其一眼,示意他滾出去。
活佛細細地觀察了一下羽朗的眉目,又將目光移到他的腿上,“說說你的腿是怎樣?”
“徒兒無能,被賊人挑了腳筋。”羽朗垂下眼簾,愧色顯然。
“讓為師看看。”活佛起身,走到他身前,彎腰要去撩他袍,他卻縮了縮,迴避道:“師父,已經廢了的雙腿,不用看了。”
活佛微皺眉,堅持的一把掀開他衣襬,門外的霖其眼疾手快,連忙目前幫著脫了他的鞋子,並抱起褲腿,充滿期望地問:“活佛,你看,少主還有救麼?”
活佛凝神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口,以指按了按,鬆了口氣,微微點頭,“所幸,未傷及骨頭,尚可。”
霖其大喜,“真的?活佛可以為少主治好腿麼?”
活佛淺笑著點頭,“要接筋雖不是易事,但費些功夫還是可行的,羽兒是我心愛的徒弟,無論如何,我也會盡力的。”
“太好了!”霖其歡呼,“少主!你聽到了嗎?!活佛可以治好你的腿!你不用再坐輪椅了!你能重新站起來了!這真是太好了!”
然,在這麼雀躍的氣氛下,羽朗的臉色卻一如反常的發灰,神色猶豫和黯然。
“少主,你怎麼了?”霖其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