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除了他……
從七色閣的死牢中回來,她見到了那幾個被他活捉的暗夜的人,任憑他們如何嚴刑拷打,可是,那幾個人就算被打死和折磨死,也不多說暗夜的任何訊息,這樣忠誠的屬下,究竟是誰才能訓練出來。
一個人走到後山的校場上,清涼的風,吹拂著她黑色的衣袍,長長的頭髮,隨風飄散。
她早已派人去暮王府通知她一回來的訊息,而暮王府那邊給的訊息是,王爺今夜被人監視著,無法出來。
她不禁微微擔心起來,難道是軒轅墨髮現了什麼?
一步步來到伏仙湖邊,湖水潺潺,發出泉水叮咚一般的聲響,岸邊的水仙花,白色如雪的花瓣,依舊燦爛的開著。
泣血獨自站在湖邊,她和北冥凰破了生死棋後,靠著鬼娃的咒語和身上的胎記,竟然就奇蹟般的回來了,原來,她後背上鳳凰的那雙鳳眸,便是離開幻鏡的關鍵,那鬼娃把身上的兩顆如眼睛一般發亮的東西,放置在鳳凰的眼睛上,竟奇蹟般的衝破了幻境。
生死棋解開了,幻竟也破了。
她從不知道,才離開短短一天一夜,她的七色閣,竟然就變了天,她派人去通知軒轅慕白,告訴他他回來了,卻聽到七色閣古箏造反的訊息,所以,她連夜趕了回來,今夜,將是不眠之夜。
袖口下的雙手緊緊握緊,明日,她要引蛇出洞,“暗夜,你膽敢惹我泣血,就要承擔代價。”
暮王府,軒轅慕白獨自徘徊在書房中,他一身紅裳衣袍,一張妖嬈的臉上,竟顯現出絲絲不安,泣血回來了,他卻不能去見她,該死的軒轅墨,竟然派人監視他,他如今,是被困在王府中。
忽然靈機一動,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來人,去把北堂小姐請過來。”
漆黑的天際,只有陣陣風吹動著流動的湖水,草叢裡,偶爾能聽見蛐蛐在唱歌的聲音。
泣血微微閉眼,享受這難得的安靜。
身後,有腳步身傳來,一步一步。
泣血猛然睜眼,警惕道,“誰……”
說完,猛然的轉身,待看見眼前的人,她一張清秀絕倫的臉上,盡是狐疑之色。
眼前的女子,一襲粉色衣袍,腰間,彆著一枚上好碧綠蝴蝶玉佩,長長的秀髮用翠綠的珠花盤起,一張蒼白不堪的小臉,朱唇微微泛著病態的白,就算穿著一身粉色衣袍,也難掩她身上的病態之感,整個人看起來,身子隱弱不堪,如鬼魅一般。
“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泣血一雙琉璃色的雙眸頓了頓,冷冷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溫度。
女子纖瘦的身軀屹立在風中,小臉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是他要我來告訴你,他來不了,你別等他了……”
泣血緩緩走到女子身旁,上下打量她,嬌瘦羸弱的身子,身上,還有股淡淡的中草藥味道,只聽她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夜裡風大,你的身子不好,別生病了才是……”
看似關切的話語,卻只有倆人才知道,她們,從來不會是朋友。
泣血說完,再也沒有看女子一眼,徑直從女子的身旁掠過。
女子袖口下的雙拳握緊,臉上,閃現出一抹濃濃的恨意,她討厭看到泣血這樣一副高高在上,一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底的姿態,更重要的是,她認定她從不會是她的威脅,這才是最大的諷刺,她居然連做她對手的資格都沒有,還是說,她無法插足他們倆人之間,不,她不相信……
不甘心的在泣血身後大喊,“泣血,你和他不會有結果的,他從來相信的只有我一個,也只有我才能幫他,今夜,我能來到這裡,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
最後的一句話,成功的把泣血的腳步絆住,只見泣血緩緩轉身,目光冷淡的看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