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掉了。
“奶奶你說什麼?”
“哎,你和幾個丫鬟婆子去二姑奶奶房裡伺候著吧,人沒了,總不能叫她走的這麼冷冷清清,你們守她一夜,回頭讓人快馬加鞭去道上截三爺和四爺,把這事告訴他們,免得他們每個心理準備,回家嚇一跳。”
就算是有心理準備在,真正見著相比也得嚇一大跳。
銀玉大約是明白了:“是珍珠殺了二姑奶奶嗎?”
“大爺說藥裡頭加了五靈脂,我也不大明白,這五靈脂應該也不是毒藥啊。”
“三奶奶,你是說二姑奶奶藥方裡有一味五靈脂?”
保寧堂二部請來的大夫梁大夫正從屋子裡出來,聞言表情甚是震驚。
“是的,怎麼了?”
“這十八反十九畏,二姑奶奶那藥房是大爺給開的,我看過,裡頭有一味人參,人參和五靈脂正應了十九畏了,吃一次兩次無妨,可是若是吃的多了,那就是性命攸關啊。”
“大爺沒開,那這五靈脂是珍珠自己加進去的嗎?”銀玉驚道。
許繡憶點點頭,頗為疲倦:“你們都去忙吧,已經報官了,京城就這麼大,官府肯定會把珍珠抓到的。”
“三奶奶,你要不去歇著吧,你已經累了一天了。”
“去吧,別管我。”
打發了銀玉和梁大夫下去,許繡憶終於體力不支的倒在了椅子上,滿面孔的疲倦,眼底佈滿了血絲。
原本以為蘇家大姑奶奶又得寵了,蘇家鬧鬼的事情也有眉目是認為作祟一切就會好起來,可如今,短短一個月,蘇家老太太沒被貴嚇死,蘇家二姑奶奶卻被丫鬟毒死了,還差點搭上了蘇錦業的命。
再加上四房那破事兒,許繡憶只舉得自己再多在這個家裡住一天,都會提早衰老而死。
這時候,她倒是想和安承少投降了,想著趕緊的他把該辦的事情一辦他們就遠走高飛。
可是,她如何放得下。
至少對蘇錦源,對蘇錦業夫婦,她放不下。
疲倦讓思念更甚,若是安承少此刻在身邊,那該有多好。
只是他如今在遙遙的天邊,不知歸期何日。
*
關外,玉門城,秦家。
今天是秦家的好日子,秦家大兒子秦飛娶妻,整個秦府鑼鼓笙簫,賓朋滿座,熱鬧非凡。
大紅的毯子,從十里之外的新娘子家一直鋪到了秦府門口,新郎家的財力可見一斑,而新娘子的嫁妝也不輸,足足是大馬車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一例的用汗血寶馬拉著,嗩吶陣陣,熱熱鬧鬧的往秦府送去。
秦府客房裡,人來人往,丫鬟婆子都恨不得有個三頭六臂招呼客人。
而秦府後院一處秀雅閣樓,卻像是遺世獨立一般,在這一片繁華熱鬧之中,顯的十分安靜。
這是秦煙的閨房,今天雖然是她親兄弟娶妻,可她也不見得多高興,因為安承少沒來。
“小姐,你就出去看看嘛,好熱鬧的。”
“看什麼看,一群歪瓜裂棗的。”
“小姐說的,又不是叫小姐去看未來姑爺的,就是看個熱鬧嗎。”
“不去,別煩我。”
丫鬟盈盈最是瞭解秦煙的心思了,於是笑著打趣道:“小姐,你是不是在氣安公子?”
“讓你多嘴。”
秦煙一眼白過去,盈盈卻不怕,從小打鬧慣了,她可不怕秦煙。
繼續打趣:“安公子沒來,小姐才不高興的是嗎?難怪小姐看誰都是歪瓜裂棗,小姐心裡頭放了安公子做模子,那就是天神下凡,也就是個歪瓜裂棗,誰能和我們安公子比啊不是?”
“你還多嘴。”秦煙看似在責備,可是臉上卻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