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你們愛怎麼怎麼的,你既然不願意娶,你這又是哪門子道理?”
“娘,別說了。”
最委屈那個該是安承少,白白被冤枉了一頓,如今倒是秦煙發了脾氣。
安承少早知道就不上來了,無非是因為秦飛說秦煙在屋子裡悶著不肯下來讓他來勸勸他才來的。
“伯母,我先走了。”他神色有些冷然,沒再看秦煙一眼,大步離去。
下樓和秦母擦身而過,他也沒有太多的表情,氣的秦母咬牙切齒的,在他走遠後,跺腳罵了一句:“這個小白眼兒狼。”
“娘,我不許你這麼說他,誰讓你來的,誰讓你罵他,誰讓你說他的。”
秦母抬頭看著二樓視窗氣急敗壞看著她的秦煙,當真是憋氣。
“我說他怎麼的,我罵他怎麼的,當年要是沒有我們秦家,沒有你爹爹,有他今天這好日子?看他怎麼對你的,看他對我又是個什麼態度?”
“娘,你再說他一句不是,我就從這跳下去,我要讓秦家的婚禮變成葬禮。”
秦煙說這一步跨上視窗,直看的秦母又急又氣又害怕,忙忙道:“娘不說,不說了還不成,你這孩子,你這孩子你是要做什麼啊,你下來。”
“是我抱的他,是我喜歡他,娘你發誓以後再也不說他半句壞話。”
“你,你到底是誰女兒?”秦母面色發青。
秦煙身子往外仰了仰,秦母慌不跌道:“好好好,娘保證以後再也不說他半句壞話。”
“要是說了呢?”
“說了,說了那你想的怎麼樣娘就怎麼樣,好孩子,趕緊下來吧,別嚇唬娘,娘經不起嚇啊,好孩子。”
秦煙這才下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著秦母:“你自己說的,你記住了,哼。”
說完,一把摔上了窗戶,直把一樓的秦母,氣的要吐血。
她罵安承少是隻白眼狼,可她這女兒才是只真真正正的白眼兒郎,養了這麼大,卻為了一個男人,敢這樣對自己的親孃。
要不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她當真要給氣暈過去。
丫鬟急急忙忙來找她說是前面不知道怎麼安排了,她憤憤的看了一眼秦煙緊閉的視窗,甩袖而去,
女大不中留,她如今倒是巴不得安承少的趕緊的把秦煙給娶走,免得留在家裡氣她。
前廳,忙的一團亂,秦母一通安頓下來,總算是稍微有些調理了,人群裡,她眼神幾分搜尋,終於看到了正在與一個藩王交談的安承少。
上去,她陪著笑臉:“襄王來了啊,招呼不周,多有怠慢,還忘見諒啊。”
襄王大約看出來了他是來找安承少的,於是很知趣道:“客氣客氣,本王去那個招呼,安爺,回見。”
“回見。”
襄王一走,秦母一雙眼睛,幾分不悅的看著安承少,這人人都要賣幾分面子的安承少,在她心裡永遠不過是她家裡養著的一個窮孩子。
在安承少面前,她從骨子裡生了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
說話從來也不怎麼客氣。
“你跟我來一下。”
說完也不等安承少同意,就顧自己往後院走去。
安承少臉上,看不出半分顏色,腳步跟上,他神情淡漠。
後語也是人來熙往,秦母擇選了一個還算安靜的地方,停了腳步,迴轉身看著跟著安承少,冷冷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伯母誤會了。”與其說是解釋,安承少那態度,不如說是懶得解釋。
其實秦母也知道剛才那個姿勢,明顯的是秦煙從身後抱著安承少,她這個丫頭,就是給寵壞了,今天這麼多客人,若是萬一給人看到了,別人怎麼說她,說她秦家的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