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的功夫,也是緊湊不大夠用的。
想到日夜不休,就又想到了那日安承少昏迷在街頭,蘇錦業說了,是因為過度疲累,元氣耗損才暈厥的。
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曾幾何時,初見安承少,他傷成那般都清醒的挺了過去,他那樣的體格,除非是過分的折騰,不然怎至於暈倒這樣嚴重。
所以,真的如他所言,他和秦煙之間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她誤會了?
他抱著她沒,感覺到她的身子終於漸漸柔軟,低聲在她耳邊道:” 繡兒,你不理我了,我便覺得連活也活不下去了,這幾日,我終日買醉,只有如此,我猜能將你忘卻,可是,越發喝醉,你的身影便越清晰,沒有你,我活的如同個行屍走肉。”
”你騙人,昨兒你可還看戲看的高興呢。”
許繡憶大約是腦子短路了,才會在這樣的時候,和他斤斤計較這些。
她願意說這些,願意和他這樣計較,安承少心裡,滿都是欣喜,他知道,她必定是相信他了。
他已是受夠了和她相識卻做陌路折磨。
他只是一開始沒有想到癥結不是在他不辭而別,而是在許繡憶以為他和秦煙好上了。
他伸手抱緊她,失而復得的感覺甜蜜了他整顆心,便是整個人,也好似泡在了蜜糖缸子裡,喝著蜂蜜卻醉了。
他自小到大,從未有過如此美好感受的,也只有許繡憶,能叫他如此。
”繡兒,我除了你, 是斷不可能愛上任何人,和你相遇,是一場美夢,這輩子我也不願意醒過來。”'
這心情,當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許繡憶似發自本能一樣的相信他。
其實仔細想想,秦煙那天的臉色是不大好。
而且細細想,若是秦煙真的和安承少好上了,以秦煙的脾氣,大約早巴巴的跑到她面前,昂著驕傲的小臉,少不得耀武揚威一番。而不會等到她恰好上門,秦煙才”順便”和她道別。
她相信了安承少,更是因為,本能力,不想懷疑。
她終究是對他,陷的很深了。
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哎!”
她沉沉嘆息了一口。
安承少掰了她的身子過來,問道:”怎麼了?為何嘆息?”
許繡憶搖搖頭,伸手輕輕抱住了安承少。
安承少身子一僵,而後緊緊的,回抱住了許繡憶。
這樣抱著半晌,許繡憶先鬆開的安承少,誤會解開,雨過天晴是好,但是她那一聲嘆息,嘆息的是她和安承少,終歸不能好好在一起。
秦煙那般極端的愛除掉不算,她這裡,也是麻煩重重。
她要如何告訴安承少,蘇錦源回來了。
還是,就如昨日戲文裡一樣,不然和安承少私奔了算了。
可人生畢竟不是戲文,她們彼此都有太多的牽絆。
她若是走了,要至許家於何地。
原本她也不覺得自己對許家人的感情有這樣深,直到許嵐清不見了,許願那般著急,她也是心急如焚,她才發現,親情,是刻了骨血裡的,那個許繡憶雖然香消玉隕了,但是她的情感都還在。
比如對蘇錦鬱的恨,對許家人的愛。
陡覺和安承少的前路瀰漫了煙霧,就算兩人努力手牽手往前走,可是究竟哪裡才是康莊大道。
安承少不知道她這些心思,他只知道許繡憶同他重修於好了,如此,一切都會開朗起來。
他緊緊抱著許繡憶,親吻她的額頭。
許繡憶抬起頭,看著他:”我該走了,我家轎伕真的在等我。”
”你哥哥,你不必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雖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