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終日的忙,連見上我一面的功夫都沒有。而且我也沒想圓全,就只是自己有個大致的構想,你是做生意一把的好手,我今日是怎麼也睡不著,所以就來找你了。”
“大姐的意思,是讓我出面,你出錢和人力?”
“我細細打聽過了,錦娘繡莊沒打算東山再起,原先的繡娘都被遣散了,我們緊著時間,趕緊把這些人招攬到麾下為我們所用,你出面開繡莊,繡莊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牡丹繡莊,我在宮裡頭待過,我知道宮裡頭的女人,最是喜歡富貴奢華的東西,牡丹牡丹,天下第一花,最是雍容與華貴了,名字就起的響亮。”
蘇雅蘭這大約是要幹出一番事業來,許繡憶也不好打斷,就由著她把自己的構想悉數和盤托出。
蘇雅蘭想讓許繡憶出面幫她開這個繡莊,繡莊的人員就請回來錦娘繡莊以前的那些繡娘,繡莊的主要生意經營客戶是官家女眷和宮裡頭的娘娘妃子,開繡莊所有的錢都由蘇雅蘭出。
說白了,蘇雅蘭在幕後,許繡憶在幕前,蘇雅蘭借重的是許繡憶的能幹和好名聲,她也不虧了許繡憶的,說好了繡莊的錢,許繡憶能夠抽其中一層。
其實,這算是誘人的條件,許繡憶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白白拿錢。
不過卻也有風險,這畢竟是和宮裡做生意,賺錢了,自然是雙贏的局面。
但凡除了什麼事,如果蘇雅蘭拍拍屁股走人,來個死不承認,許繡憶就要全權承擔風險。
她還要斟酌一番:“大姐沒有更好的人選嗎?我一個保寧堂已是忙的焦頭爛額。”
“我也只信得過你了,你當知道,母親原先就不待見我,如今蘇家因為我受了牽累,她老人家越發的不願意正眼瞧我,老大那邊,我們打小不親,只有錦源和我一母同胞,你是我親弟弟的妻子,我也把你當作我最親的人。”
她說這話,真假難辨。
許繡憶卻不會因為這樣幾句就軟了心,只聽她道:“大姐讓我考慮考慮。”
“誒,只不要太久,我怕那些遣散了的繡娘回了老家,到時候要找回來就不容易了。”
“恩!”
算是應承了蘇雅蘭好好考慮,送走蘇雅蘭,躺在床上,許繡憶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件事,還是覺得這種有利潤大家分,有風險她一人承擔的買賣不合算。
不過,也不是沒有折衷的法子,那便是同蘇雅蘭立個契約,到官府公正一番,寫明這繡莊她不過是代為管理,幕後的老闆就是蘇雅蘭。
只是不知道蘇雅蘭願不願意。
*
想了半宿這事,夜深了許繡憶才睡著,第二日,一早上她便起了,吩咐了金玉備車,卻沒叫金玉銀玉跟著,獨自出了門。
她起的早,街面上除了幾個混沌鋪才剛剛開始上鍋熱水,她叫車伕饒了幾個圈,才終於買到了一屜熱騰騰的包子和兩碗混沌,早先就從房間裡拿了一個大罐子,叫老闆將混沌包子放到罈子裡,她讓車子遠道返回,自己徒步往城東去。
索性天氣熱了,走了大半盞茶的功夫才到的安宅,包子和混沌卻還沒冷,只是混沌皮有些糊了,不過氣味依舊很香,她才進門就把秦續給饞的湊過來,眼巴巴的瞧著她懷中的罈子。
“我餓了,姐姐。”
“拿碗去。”
同秦續吩咐一句,許繡憶抱著罈子進了安承少的房間,安承少已經起來,不過大約是傷口很疼,坐在床頭臉色依舊不大好。
許繡憶眉心一緊,上前探他額頭。
“怎麼還在燒。”
“他昨兒夜裡出去溜達了。”
秦續不知何時回來,手裡拿著三個碗,三雙筷子。
在被安承少瞪了一眼後,低聲嘀咕道:“你敢做,還不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