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憶站在安承少身邊,噗哧輕笑道:“你說那兩丫頭會不會急瘋了?”
“我只知道能這樣和你在一起,我心裡美瘋了。”
他是越發的憑嘴了,想來金玉銀玉找不見她就會回去等她,她收回了目光,面具後的眸子,笑看著安承少:“甩掉她們了,接下來去哪裡?”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行。”
“又憑嘴。”嘴上是嗔著,心裡卻暖著,雙手交握著,這茫茫人山人海,甚是熱鬧,道旁是小販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還有五彩繽紛的燈籠。
冕陽縣自古傳下來的習俗,冕陽縣一年有兩度等會,元宵燈會,中秋燈會,兩次燈會大相徑庭,不過這幾年中秋燈會有些越發冷情敗落的吉祥,白靖琪作為一方父母官,打小在這裡長大,不願古老習俗就這樣漸漸銷聲匿跡,所以一年一度總要想些新花樣吸引大家出來。
今年的新花樣就是安承少想的面具,不過另還有一個,白靖琪的夫人說了,城東廣場設了一個繡樓,冕陽縣的溫泉西施今年要在繡樓拋繡球招親,但凡年滿十八家中無妻室的都可去接繡球。
拋繡球往年也有,只是往年無非是白靖琪弄個噱頭熱鬧熱鬧,請來的都是些表演性質的拋繡球,見到繡球可不是嫁了,而是可以領一隻大白鵝做獎賞。
今年這繡球,可拋的是真的。
拋繡球,素來只在電視裡見過,許繡憶想去湊這個熱鬧。
“我們東廣場,保不齊你還能接個繡球,做了冕陽縣的女婿。”
她說的幾分調皮,那交握的手忽然一緊,只聽得安承少壓著聲音湊到她耳邊:“你捨得?”
“我怎麼不捨得?”許繡憶笑的十分大方。
安承少鬆開她的手,她以為他生氣了,下一刻,那手卻是一把撈住了她的腰,方在她的癢癢穴上,威脅道:“你真捨得。”
“呵呵,別鬧。”
“說你舍不捨得?”
許繡憶抬起頭,一說託著下巴,做了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那猴兒面具下頭,她眼底狡黠又調皮,他的手指已經微微動了一下,她被癢癢的扭了一下,他撓的更重,她終是笑不可支的討饒了:“好了不捨得,不捨得。”
他這才滿意的鬆了手:“為什麼?”
他倒是得寸進尺了啊,她昂頭,看進他的眼底:“因為你是我的,是我孩子的爹。”
她說的那樣清澈,後半句卻被耳畔陡然想起的震耳欲聾的鑼鼓聲給淹沒了。
難道這就是天意。
她猶豫了許久總覺得信不信由安承少是,說不說是她的事,她的心太小,不想裝那麼多心事,只是第一次要說卻被一個大姐喝了一通差點潑了洗腳水最後沒說成,第二次她說成了,只是卻被一陣鑼鼓聲淹沒在了聲浪之中。
他顯然只聽見了前半句,心滿意足的握住了她的手,隨著那一路敲鑼打鼓的人,與一眾人群往東廣場湧去。
看樣子,拋繡球是要開始了。
許繡憶湊了過去,如果真有所謂的天意,那……
“承少,我從來沒有……”
“讓開,讓開,都讓開,通通都給我讓開。”
才要說,卻被幾個男子粗暴的退開,若不是安承少在邊上擋著,她早就跌倒,原來,真是天意。
她面具下的唇,無奈一笑,或許是時候不到吧。
收回了伸,就看到安承少冷了眼神上前揪住了那撞她的人,許繡憶眼尖的看到了金玉銀玉就在人群對面,忙是一把拉住了安承少的手,搖搖頭,對著金玉銀玉的方向使了個眼色,安承少惱怒的一把丟開那個漢子,那人大約也覺得理虧或許是因為忙著開路,也沒同安承少計較。
“都讓開,都讓讓。”
幾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