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之後,我就想她是不是壓根不懂風月之事,果不其然,她那丈夫,新婚第二夜就又滾到了春香樓花魁季紅的床上,夜夜笙歌不著家,我猜她肯定在洞房花燭夜,做了什麼倒她夫君胃口的事情。”
“武墨,你若是想安生活過這個夜晚,你就把你那嘴巴閉一閉。”
他終於開了口,武墨心裡頗有成就,他排遣許繡憶,無非就是為了逗弄安承少,如今安承少那明顯起了怒意,他心裡是大大的高興,自然不肯就此收手。
只聽說過火山爆發,沒見到過冰山爆發,他這些年一直在努力,從未見成效,這世上似乎除了蘇家的人,就沒有能夠讓安承少皺一下眉頭的人。
眼下好不容易來一個,他豈不是要好好把握。
細一想,就算這許繡憶沒被蘇錦源睡過,也算是蘇家的人,安承少這輩子是和蘇家的人犯衝了。
不過武墨看安承少,就知道和許繡憶衝上,安承少是甘之如飴呢。
“我這不是替你不值,你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男,那許繡憶是個寡婦,二手貨。”
一雙黑眸,冰刀一樣落在武墨臉上,饒是武墨有心逗弄安承少,還是被他其實所駭道,終於住了嘴,兀自無趣的嘀咕了一句:“說說而已,還瞪我了。”
安承少冷哼一句:“我若是這般說許嵐清,你做何感想。”
這一句,戳到了武墨軟肋,臉色也剎那不好看起來:“好端端提他幹嘛,你是嫌我不夠憋屈?”
安承少抬起頭,神情淡漠的看著武墨:“你想要,就要放低姿態,許嵐清那般有氣節的人,你若是用了誠意,他也不見得會從你,更何況你那般強取豪奪,派兵保衛,我在關外都聽說了你的壯舉,嚇的那許嵐清到鄉下躲難去了,你這喝地痞流氓有何區別。”
“放低姿態,笑話,我寧可得不到,也不做掉身價的事情。”
安承少又是一句冷哼:“隨你的便,反正關不著我事,若是你還聽我一句勸,就把這些假惺惺擺設著的男寵都給趕走,你壓根只是為了氣那許嵐清,可偏偏人家不痛不癢無所謂,甚至巴不得你另有新歡別去招惹他。”
這一句,死死的戳了武墨痛處。
他沉下臉:“再提這話題,我同你就無話可說了。”
“輕便。”安承少態度散漫。
武墨氣急敗壞:“你當真以為我沒低聲下氣過嗎?我就只差脫掉衣服告訴他我是個女人,可我又能如何,我要是把身份一表,牽一髮而動全身,首當其衝遭難的就是我母妃我舅父一家。”
安承少見她真的來氣了,終不再刺激她,只是警告道:“我不同你提這事,你往後也不要弄些有的沒的。”
武墨臉色終於緩和,幾分笑意,頗為調皮。
“什麼叫有的沒的?”
邊說著,邊伸手曖昧的撫摸安承少的衣袖。
安承少一把抽回,冷道:“你若是當真沒事做,可是多進宮求求皇上,看能否從輕發落了蘇家。”
武墨白他一眼,身子往後一靠,姿態慵懶的坐回了椅子上:“你是非要我為你的女人把命給豁出去了才罷休?你不見我早上苦求皇兄時候,皇兄那一副要致我於死地的表情,我後來是把我這殘廢的手擺了出來,皇兄才動了容,饒恕了我,答應我蘇家死罪可免。”
你的女人這四個字,聽在安承少耳朵裡很受用。
他知道武墨也是盡全力了,他心裡也是感激。
“我欠下你一個人情,往後我會還的。”
“罷了罷了,說人情,我欠下你的才叫大,這算一回一回扯平了,反正最終也就是露了露我這胳膊,捱了幾句罵,跪了幾個時辰而已。”
武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安承少卻知道那傷疤是她心裡的大痛,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