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不平的是,是他心裡對許繡憶的愧疚。
這次許繡憶說要回去,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他正好有時間多陪陪她,照顧她,彌補她。
“那就多謝親家母了。”
“親家大人這是哪裡的話,金玉銀玉,還不趕快給你們奶奶收拾東西。”
“是,老太太。”
回孃家,一切順理成章。
*
護國公府,許繡憶見到了懷孕了的鐘雅琴,鍾雅琴面色甚好,前幾日見面的時候還是悽悽哀哀一個,如今是珠圓玉潤,面色粉紅,氣色頗佳。
她懷孕也不知道多少時候了,肚子倒是半點都沒有顯。
想想上次她來,隔了也不過不到十日的光景,古代醫學還當真發達,十日裡懷了的孩子居然能把脈把出來。
不過許繡憶也沒有多嘴,和鍾雅琴言語了幾句,就去她祖父那請了安,他祖父身子還好,就是比起上次見面又老了些,見到她頗為激動,上來緊緊抱住她。
“我的乖孫,我的乖孫,你還好嗎?你出事了爺爺沒幫你,你恨不恨爺爺。”
“爺爺,不恨。”
“怪爺爺身子不好,那幾日忽然病倒了,昏昏沉沉的一日也醒不來一個時辰。”
許繡憶忙道:“爺爺怎麼了?”
許家老太爺搖搖頭擺擺手:“別提了,還不是你爹爹搗的鬼,在我這這樣就算了,你哥哥那他也這樣。”
“怎麼樣?”許繡憶問。
許家老太爺卻諱莫如深,沒再提一個字,許繡憶心裡頭其實已經有了幾分明白,鍾雅琴的這個孩子,恐怕不是許嵐清心甘情願的。
想想方才在房裡也沒見到許嵐清,許繡憶道:“哥哥在書房嗎?”
許家老太爺眉頭稍微舒展了些,臉上有些起興致,道:“來了個朋友,在書房切磋棋藝呢,你不然也過去看看,順道把這個給你哥哥拿過去。”
許家老太爺拿出來的是一個小盒子,裡頭不知道放了什麼。
“哦,等等,還有這幅字,送了他朋友,那個後生我甚是喜歡。”
能讓許家老太爺喜歡的人,大約也算是個十分了不起的人,不過但凡和許嵐清走動要好的,多數都是了不起的人。
許繡憶沒多想,所以她完全沒想到,推開書房門,看到的會是安承少。
她的步子停在了門口,那下棋的人落棋子的手也停在了空中,只有許嵐清不明所以,道:“我妹妹繡憶,安兄認識的,繡憶,你怎麼回家了?”
看來武墨是沒有和許嵐清說她和安承少的事情。
許繡憶進來,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淡淡一句:“爺爺要我把這給你拿來,這卷軸是個安公子,我去陪嫂子了。”
才要走,那空氣裡飄過來他的聲音,語氣幾分淡薄:“聽說蘇家三奶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防和我切磋一局。”
許嵐清也下了竹榻,過來拉許繡憶:“你陪她做什麼,有的是丫鬟陪她,過來看我們下棋。”
許繡憶無法拒絕,只得過去。
這局棋形勢明顯的安承少落了下風,許嵐清的棋藝超群,許繡憶也難得有幾次能贏得了他的,連皇上也封了許嵐清一個棋聖的雅號,安承少這一局顯然是必輸無疑的了。
“繡憶,你過來的時候,沒看到湄晨?”
“沒有啊。”
“這奴才,我讓他守在門口,不許人靠近,他又野到哪裡去了,真是平素裡太縱容了他。”說完又忙笑道,“沒叫他攔你,就是有些人忒煩。”
這有些人,說的是他們的爹爹,還是鍾雅琴,大約或許都是吧。
許繡憶原本是想問問鍾雅琴懷孕是怎麼回事,因為她記得前些日子鍾雅琴還和她說過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