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戲就回來了,鍾雅琴也終於止了話。
“怎麼了,不看了?”
對待這個妹妹,鍾雅琴還是溫柔的。
鍾雪琴低聲蚊訥了幾句,鍾雅琴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回去吧。繡憶,我改日再來看你。”
“嫂子慢走,金玉,送客。”
把鍾雅琴請來看戲,簡直是個失敗透頂的決策,這哪裡是看戲,這分明是聽祥林嫂一百年又一遍的哭訴她的阿毛不見了。
不過鍾雅琴也委實可憐,被休離她的性子必定真的活不下去,可是若是繼續待在許嵐清身邊,那便是活受罪,守活寡,生生的一輩子就這樣耗了過去。
若是許繡憶,這樣過一輩子,倒還不如真的去死了。
原本以為和國公府的心結這一日是解不開了,不過金玉送了鍾雅琴回來,卻給許繡憶一封信,說是她父親親筆寫的,讓鍾雅琴轉交過來。
許繡憶開啟看了,剛勁有力的小楷字,言簡意賅一頁信紙,信紙上滿是歉意和愧疚,依舊無臉面對她的慚愧。
許唐宇說,一開始以為她敗壞門縫覺得羞恥之極就想斷絕來往,甚至應著族老們的嚴詞要求而把許繡憶的房間,許繡憶曾經用過的東西,還有許繡憶在族譜上的名字,一併清麗了乾淨。
身世朝堂之上有人說起許繡憶的事情他都一口說他從來沒有一個女兒叫許繡憶。
後來許繡憶的事情澄清了,有人就戳著他脊樑骨說他不顧親情之類,叫他好生難為情,又好生痛苦自責,自覺得沒有顏面再見許繡憶,也覺得許繡憶必定恨他們入骨,更是不敢前來見面云云。
看完書信,心結徹底解開了,許繡憶願意原諒,她早就知道她父親那種個性她真的生出那樣大的醜聞來,不親手把她燒死已是極大的忍耐了。
那是個剛正不阿到有些刻板的男人,從自小對許繡憶和許嵐清的教育就可見一斑,所以初初嫁人的許繡憶才會在新婚夜就被丈夫嫌棄,而許嵐清對五王爺的愛也到了現時如今才敢有所表現。
她不恨他,她理解他。
叫金玉拿了紙筆過來,她回信一封,信中滿是寬慰,叫金玉送到護國公府上,順道的,她還讓金玉打聽打聽,許嵐清和鍾雅琴是否鬧的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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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了黑,蘇錦源回來,帶了一些熱氣騰騰的糕點,送到許繡憶面前:“五芳齋的,知道你愛吃酸的,特地叫他們蒸出來的酸棗糕,你嚐嚐。”
氣味酸甜,聞之生津,許繡憶捏了一小塊,熱乎乎還燙手,顯然是一出爐就快馬加鞭的送回了家。
“嚐嚐。”
送入口中,唇齒留香,酸中帶點甜,甜的不膩,許繡憶這幾日沒多大胃口,吃這個倒是很喜歡的樣子。
“好吃嗎?”
蘇錦源忙臉期待的樣子。
許繡憶揚起笑臉:“特別好吃。”
“五芳齋新還出了一款糕點,也是酸甜的,是酸角做的,我明日叫人早早去排隊,買給你吃。”
許繡憶對她暖暖一笑,笑容嵌了他心裡頭,好似這輩子就算要為這個笑容去死,他也是甘之如飴,他伸手,指腹劃過她的唇角,輕輕湊了過去。
許繡憶本能一躲,咳嗽了兩聲:“我,我還沒嚥下去。”
“那餵我吃。”他又湊過來,大掌扣著許繡憶的脖子,眼見著躲不過,門忽然推開,銀玉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見到兩人親暱,臉刷的紅了,忙不迭的帶上門:“對不起,對不起,爺,奶奶,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就是來問奶奶,酸梅湯要不要加點蜂蜜。”
“進來,正好有事吩咐你。”
只怕銀玉一走,蘇錦源又湊過來,她忙是將銀玉喚住。
蘇錦源臉色稍稍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