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握著許繡憶的手,兩隻手交疊的撫上許繡憶的小腹,他眼眶有些微微溼潤:“我真擔心會失去你們母子,若是沒有你們,我一人活著也沒有意義,老天保佑幸好你們母子平安。”
許繡憶心頭感動,卻是不知道說什麼,蘇錦源一心以為醉酒那夜她們已行周公之禮,所以他一直都覺得這個孩子是他的,可是……
許繡憶想告訴他,卻又如何開口,她也有自私的一面,她也不想這孩子尚未出生再經歷任何波折,蘇錦源如今雖然愛她,卻難保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骨肉後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許繡憶感激他,更是虧欠他,只能將錯就錯,心裡頭默想,前塵往事一筆勾銷,無論是誰欠了誰的,誰對不起誰,終究他們誰也沒有徹底的忠於過誰,若是可以,那便就這樣和蘇錦源共度一世,其實他已經完全不是以前那個蘇錦源,有擔當,又疼愛她們母子,說實話,他已是無可挑剔,只是她的心,始終沒有辦法將他放在愛的位置。
有人說,愛和感動便是水和冰,其實是同一種物質,只要溫度把握好了,冰會融化,感動也會變成愛,哪一日對許繡憶而言是在何時她不知,但是至少她願意努力。
她說不了話,蘇錦源便給她說一些以前跟著蘇家老爺做生意時候的趣事給她聽,那些有趣的過往,可看得出蘇錦源原本就是個生意高手,就是當時有蘇家老爺在,蘇家的頂樑柱未塌,他才過的那般恣意。
他絕口不提這幾日保寧堂的生意,他越是不提,許繡憶越是清楚,恐怕不大好。
蘇錦源說了會兒,天色也擦了黑,他出去說是有事,叫金玉伺候好許繡憶,金玉看著許繡憶,方才礙於蘇錦源情緒不好激動,這會兒眼淚珠子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奶奶,你真的嚇死奴婢了,這幾日你一直昏迷,亂七八糟的說一些奇怪的話,奴婢以為奶奶你……奶奶,你終於醒過來了,三爺這幾日衣不解帶的在你床邊守著,連飯都沒有好好吃一頓過。”
金玉哭淚珠子嘩啦啦的落,許繡憶努力扯了一個安慰的笑容,艱難開口:“我這不是沒事嗎。”
“奶奶快別說話了,聽著嗓子,心疼死奴婢了,奴婢只巴不得替你疼替你難受,你從小至大,如何遭過這樣的罪啊。奶奶你歇著,奴婢去給您把藥拿來。”
始終,她也沒有問出口那日到底是誰救了她,不過這會兒醒來,她倒是重新又想起那日臺階鬆動的事情。
那日上午下了雨,天氣音量舒爽,走在後山的時候道路雖然還有些溼滑,但是地板都是澆築過的,沒有一點鬆動的痕跡,唯獨那一塊石階。
那塊石階她只是輕輕踩了上去,就瞬間崩塌然後她整個人滾落了下去,前一日她飯後和蘇李氏後山閒逛的時候,所有石階都是好的,別說整個鬆動不堪一擊,便是稍微有些搖晃的都沒有。
這塊石階,她有些不相信是雨水沖刷的緣故,就算雨水沖刷鬆動,也不至於鬆動至此,就好像一夜之間下面的泥基都被掏空了一樣。
正想著,金玉回來了,手裡拿著湯藥,攙扶起她來:“奶奶仔細別燙著。”
“恩。”
嗓子疼的厲害,她也開不了口說話,而且身上也乏也疼,折磨的她甚是難受,喝了湯藥她就倦怠的睡去,再睜開眼睛,又見了日頭,是第二日的清晨。
蘇錦源照例是第一個躍入眼簾的人,大約又守了她一個晚上,過了一夜,她嗓子已是緩和,身子雖然還痛,卻還可以熱忍受,見蘇錦源在自己床邊靠著窗欄睡著,便小聲輕喚:“錦源,錦源。”
“恩?醒了,繡憶,怎麼不多睡會兒,還早。”
“上床睡會兒吧。”
許繡憶著實也過意不去,總覺得對蘇錦源心裡有愧。
蘇錦源搖頭,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