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造化了。
蘇李氏也道:“我也不想回去,如今過的好好的,回去了倒是受罪,四弟那一房的嘴臉,想想就覺得受夠了。”
蘇錦鬱無疑是霸道又傲慢的,是蘇家最沒用的一個兒子卻仗著嫡出身份對他們百般欺凌,想到蘇錦鬱,蘇李氏下意識的扶住了額頭,那早已經癒合的傷口似乎在隱隱作痛。
“你怎麼了?”蘇錦業關切的問道。
蘇李氏搖搖頭:“沒事,可能是累著了。”
蘇錦鬱打了她的事情,她一直瞞著蘇錦業,只怕蘇錦業一衝動做出什麼事來。
蘇錦業將她輕輕納入懷中,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家還有一程呢,睡會兒吧。”
蘇晴英也嬉鬧著竄過來,霸住了蘇錦業另一隻胳膊:“我也要睡會兒。 ”
“好,好,睡吧。”
馬車晃晃悠悠,蘇晴英果然睡著了,睡的香甜,蘇李氏想著許繡憶,卻全無睡意,輕聲嘆息一口:“三弟妹似乎不大好。”
“怎麼說?”蘇錦業忙道,對許繡憶的關心之意,溢於言表。
蘇李氏起身,看著蘇錦業:“今日原本還好好的,我偶爾提到了安爺要成親了,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匆匆往外去不知去哪裡,不過後來又折回來了,有丫頭看到她眼睛通紅的,好像在哭,我後來到門口去接李大人,就聽見門口王伯說保安堂的安爺來過,同三奶奶照了面沒進來走了,還帶著他的未婚妻。”
蘇錦業表情一凝:“有這樣的事情?”
“如今也沒有旁人,我就同你說說,你說繡憶怎麼了?何以聽見安爺要成親了反應那般大,她為什麼哭,是不是在門口遇見了安爺?”
“不知道。”蘇錦業道,眼底深處卻閃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夜色太深,蘇李氏也沒有感覺到,車馬搖搖晃晃的回了家,蘇錦業抱著孩子下車,蘇李氏提著燈籠跟著,把蘇晴英放回了房間,蘇李氏給孩子換衣擦洗,蘇錦業先回了房。
進了房,丫鬟進來掌了燈光,伺候了蘇錦業退下外衣後出去,蘇錦業擰了一塊帕子,解開中衣和裡衣,露出結實的胸膛,拿著溼帕子走到銅鏡前,鏡子裡他胸口下方三寸處赫然是一條蜈蚣疤,那是被珍珠刺傷的,許繡憶用他行醫多年未曾見過的辦法幫他治癒的。
同樣的疤痕,他還在一個人的身上見過,那就是安承少。
蘇李氏推門而入,見他對鏡自照,開著窗光著膀子,忙嗔道:“就不怕生了病,夜深了,隨便擦擦就睡覺吧。”
“恩!”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神,看到梳妝檯上有一個匣子,他問道:“昨兒回來就看到了這盒子了,你買東西了?”
“呵,繡憶給的,說是給咱們晴丫頭做嫁妝,她對我們家可真好,裡頭都是首飾,大約是她攢下來的,皆是十分名貴的,不過奇怪還有一個鐲子,我家裡是做玉石的我也懂得一些,那鐲子便是放在地攤上也未必有人瞧得上眼,我在想是不是銀玉的東西放錯地方了,可是我也不好意思去問她,免得她以為是我嫌棄那鐲子不值錢。”
“別去問,銀玉的東西怎麼可能放到繡憶的盒子了,大約是有什麼特別意義的鐲子吧,都收起來,平素裡要教育晴丫頭,以後對誰不好都可以,唯獨不能對她三叔母不孝順。”
“還用你說,晴丫頭自己對繡憶那個親,平素裡都聽不得旁人說繡憶的不是,聽見了張牙舞爪的,呵呵,那孩子隨你,念恩。”
“不要和我一樣記仇就行了。”蘇錦業冷不丁一句,蘇李氏滿目愁容。
“錦業,忘不了嗎?”
蘇錦業不答,只是道:“去把這盒子收起來,睡覺吧。”
蘇李氏點點頭,面色卻是十分的沉重。
抱著盒子看著蘇錦業的側臉,她臉上愁雲密佈,